是心冷吧。
奉憬仁傻傻的把連杯銅盞舉到慕容晚晴麵前,都看得癡了。-
這連杯銅盞,顧名思意,便是兩個銅盞連體在一起,象征著二人如膠似漆,生活美滿。
慕容晚晴死死盯著那銅盞,似是認命了,伸手接過銅盞,輕抿了一邊盞中的酒,奉憬仁見了,又是傻傻笑笑,然後取回銅盞抿了另一邊的酒,接著將銅盞換了個邊,將自己剛剛抿的一邊銅盞送到慕容晚晴嘴邊,自己也坐到婚床上,坐在了慕容晚晴旁邊。-
慕容晚晴看著看著酒盞,緩緩伸手拿著銅盞,和奉憬仁一起緩緩喝下了這杯連杯銅盞中的酒。-
慕容晚晴沒有喝過酒,隻覺得喉間辛辣,不由歪頭到一邊輕咳起來。-
“沒事吧?”奉憬仁輕輕給她拍著背,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弄疼了她。-
“沒事。”慕容晚晴環視了眼婚房,如果對麵是那個人,她會很開心的吧?罷了,她,認命了。
吉服被那人輕輕脫下,慕容晚晴緊閉著眼,覺得,心好涼。-
奉憬仁笨拙的去吻慕容晚晴的唇,熱氣好像透過了慕容晚晴的肌膚,讓她不禁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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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黑了,不通透的月光反而顯得明亮起來,像是嘲笑這世人。
浮遊此刻仍和五皇子互相拚著酒,天已經黑了,不少大臣都已回府,不再看這場鬧劇,兩人身邊,隻奚奚落落的圍著幾個人。-
奉嘉盛又喝光一壇,舉著壇子倒著向浮遊得意的一笑,浮遊冷哼一聲,兩人身旁的桌上已經擺了十多個空壇子。
“如果喝不了了,便不要喝了。”奉樂恒對浮遊輕聲說道,撇了奉嘉盛一眼,慵懶的坐在一旁,手杵著頭看著他二人。
奉嘉盛狠狠瞪了奉樂恒一眼,猛的灌下一口酒。-
“大人!”房進匆匆走過來,附在浮遊耳邊低語了幾句。-
奉嘉盛見了,放下了酒壇,想從浮遊臉上看出什麼,可浮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五皇爺,隻怕這次不能盡興了,在下還有要事,打擾了五皇爺的雅興,實在過意不去。”一抱拳,向奉嘉盛道。-
“嗬,好,那麼,便下次吧。”五皇子笑了笑,也不為難他。-
浮遊聽了,臉色變的有些古怪起來,不過很快就如常色了,向奉樂恒點頭示了意,和房進匆匆的走了。-
嗬,五皇爺,恐怕沒有再同飲的機會了,浮遊嘴角邪氣的揚起。-
她不能輸,決不。-
如此,便剩下了奉嘉盛和奉樂恒兩人以及兩人的侍衛。
“五哥,天色也不早了,弟弟就先行一步了。”奉樂恒淡淡的道,不顧奉嘉盛的臉色,自顧自的回自己的殿室了。-
“哼!”見奉樂恒走遠,奉嘉盛冷哼一聲,揮手招來一侍衛:“去跟著浮遊,看他要和什麼人見麵。”侍衛得令,疾步向浮遊走的方向追去。-
我想要的,誰也阻止不了!眯眼看著奉樂恒走的方向,奉嘉盛麵色冷酷。
“玉碧至今仍未回來?”-
“是,沒有任何消息。”-
“以她的身手,就算沒有得手也應該傳回些消息,怕隻怕...”-
“大人是擔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司徒雪薇應當已經回去了,先和她商量了再說。”浮遊咬咬牙,隻希望,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麼糟糕。
奉嘉盛派的侍衛不遠後跟著浮遊,眼見著浮遊轉過了幾個回廊,沒了身影,連疾步跟了上,卻在轉角處被一把劍攔住了去路。-
甘寧靠著廊柱,似是等了很久了。-
甘寧的劍已出鞘,橫握著擋著這侍衛的去路,寒光閃閃,晃著人的眼。-
“侍衛大哥,這麼晚了,去哪啊?”甘寧難得的揚起了嘴角。-
她的眼裏冰冷,可沒有丁點笑意。
浮遊一行人駕馬回到了采月樓前,就見到一白衣公子孤零零的坐在采月樓的牌扁下。-
夜深了,這時候也正是采月樓客人最多的時候。-
“王書玉?”浮遊疑惑的下馬,“你怎麼在這?”-
王書玉就坐在采月樓的門檻上,卻沒有人來趕,這麼個油頭粉麵的小白臉,那些個姐姐妹妹哪舍得趕走呢?恐怕還巴不得拉他進房呢!浮遊看王書玉的可憐樣,衣服也被扯的鬆垮垮的,臉上好幾個女人的唇紅,倒像是被調♪戲的小媳婦一樣,心裏就猜出了八成。
“嘿,你幹什麼呢?”浮遊一腳踹過去,絲毫不顧忌王書玉二品官員的身份。-
“我等你回來..”王書玉一股碌從地上爬起來:“你今天喝了那麼多酒,我怕...”-
“官人,”在門邊始終候著的采兒湊上來,附在浮遊耳邊低語了幾句,王書玉支著耳朵想聽點什麼,但立刻又被浮遊踹了一個趄趔:“去去去,回你家去,這是你來的地方麼?”說著就不理王書玉要進采月樓。-
“浮遊,我等你好久了。”王書玉一把抓住浮遊的下裳後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