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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呢?

第七十九章

浮遊又在南宮府耽擱了幾天,養好了身子,一行人才又啟程前往無柳鎮。

這又是一天的形程,待到了無柳鎮,各人都是一身沙土,疲憊的很,那些個大臣都是叫苦不斷,隻得遲一天再去軍營。

畫兒吩咐小二燒了熱水,想讓浮遊解解乏,正在給浮遊背上的傷疤抹藥,門突然被推開了,畫兒一驚,指間寒光閃現,連忙走過屏風,卻見到是璃夢兒,璃夢兒見到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畫兒便了然的笑笑,走了出去,又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璃夢兒走過屏風,見浮遊泡在木桶裏,披散著頭發,似乎十分疲倦的樣子。

走到浮遊的身後,伸手給浮遊按捏起肩膀,似乎因為璃夢兒手有些冰涼,浮遊身子抖了一下,微微抬了眼,隻是實在太累了,又閉上了眼,璃夢兒的手法似乎讓她十分受用,竟然打起了盹,還發出了鼾聲。

低頭看著此刻像個孩子樣的浮遊,璃夢兒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看到浮遊本應光滑得背上卻滿是觸目驚心可怖的疤痕,心中心疼,好像刺痛了她的眼,眼淚又忍不住掉落了下來。

采兒一行人輕裝出發,比浮遊早到了無柳鎮,她日思夜念卻始終見不到浮遊來,聽到消息說浮遊又在南宮府出了事,隻覺心慌,又是提心吊膽的過了幾日,才終於等到了浮遊,隻覺得等待的日子實在好像幾年那樣漫長。

她心裏其實始終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浮遊要了她的身子,所以她以為自己是依賴她,把浮遊當成了唯一的稻草,因為自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這究竟是不是愛?她始終不懂,直到那日來了公公對她說,皇上賜婚了,她實在欣喜,以為浮遊原諒了她,而且披上紅蓋頭這件事,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可那一夜,卻隻有自己一個人。

雖然獨守空房,卻讓她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那一晚上,她實在想了太多,那麼癡癡等著,眼淚不停的流著,卻眼看著天越來越亮,那種淒涼孤單的感覺,沒有經曆的人是不會懂的。

她以為浮遊活著就好了,卻忘了,自己的心呢,該何去何從?

還好,還不晚。

水似乎沒什麼溫度了,浮遊緩緩睜了眼,璃夢兒見了,連忙去拿衣服披給浮遊。

浮遊卻抓住了她的手,緊緊握著,好像一鬆手璃夢兒就會消失一樣。

璃夢兒抽不出手,索性順著她,蹲下`身子,下巴壓在浮遊的手上,和浮遊緊貼著臉,耳鬢廝磨:“呆子..”

浮遊伸手摸著璃夢兒的臉,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口中喃喃著:“還好,還不晚..”

綰綰悄悄推開門,像個小賊一樣貓著腰偷偷向裏看,可屋內並沒有人,讓綰綰有些沮喪。

這麼早就走了麼?她還想著能和那人說上幾句話呢,雖然遊郎對她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的。

走進了屋子,從袖中掏出一物放在床上,又摸摸似乎還有溫度的被子,終究歎了口氣,拿起了那扇子。

將扇子打開,又合上,看著扇子入了神,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綰綰一驚,抬眼看那個站在那裏的人,看著她冰冷的臉,似乎有些心慌,連忙道:“你不必趕我,我不過是給你送東西來..”

浮遊本來站在那裏,聽到了綰綰的話,反而提步向綰綰走了過來,幾步已到了綰綰身前,綰綰看著浮遊的臉,好像不知道反應了。

“你..”

浮遊隻是淡淡的笑,伸手撫上了綰綰的臉龐,細細撫摸著,像是在摩挲著一件珍貴的寶貝,好像想就這樣記住她的樣子。

“遊郎..”這樣的浮遊,反而讓綰綰不知所措,眼見著浮遊和她越來越近。

這個時候,她不是該閉上眼睛的?可她怕再次失望,所以就瞪著眼,看著浮遊和自己臉龐相觸,這在綰綰看來,實在是一場夢,讓人幸福的不真切,她從未和浮遊離得這樣近過。

綰綰嘴角突然笑的甜蜜,閉上了眼,可浮遊卻沒有更多動作,仍是埋頭在她的臉側,隻是低低的道:“對不起。”

好像這句話,比浮遊做的任何事都來不得讓綰綰心傷。

綰綰僵硬了身子,猛的睜開眼。

這麼近的距離,好像甚至數得清浮遊的睫毛,自然也看得清浮遊緊皺的眉。

“浮遊,你究竟是不喜歡我,還是,不敢喜歡我?”綰綰眉眼含笑,問出的話卻抑不住的發顫,可浮遊沒有回答,綰綰心知了答案,嗤笑一聲,微微仰起臉,便吻上了浮遊的唇:“你這個膽小鬼。”

將那把她想盡辦法找回來的銀骨金折扇塞到浮遊的懷裏,綰綰不再留戀,轉身就走了出去,再未回頭。

既然她這麼不在乎自己,自己還愛她做什麼?

浮遊摸著懷裏的折扇,突然長歎一聲,這歎息中,有無奈,有不甘。

綰綰說的對,她是一個膽小鬼。

同為女人,自然知道女人最想要的是什麼。

不過是全心全意的愛,說難不難,卻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