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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一個有幾分仙風道骨模樣的道士喊,浮遊聽見了,動了心思,對綰綰道:“你先回去吧。”

“不一起回去麼?”綰綰撅起嘴,可見浮遊很堅持,還是聽話的走了,隻不過走了幾步,見浮遊注意不到她了,又轉了回去,走了剛剛來時的方向。

“公子,算什麼啊?”那道士見浮遊一副華貴公子的模樣,立刻熱情的問:“算姻緣還是官運?”

“我最近想做幾件事,我想知道成的幾率有多少。”浮遊淡淡道,那道士聽了,連忙道:“那公子是測字,還是看手相,或是八字?”

“測字。”浮遊毫不猶豫的道,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的八字,至於手相,還是免了,她是個女子,可那道士必然要看自己左手的,那樣可不準的。

“那便寫吧,”那道士將毛筆放在浮遊麵前,浮遊便拿了毛筆,另一手撫著紙便欲寫字,隻是這毛筆是幹幹淨淨的,但浮遊並不知道。

“公子,公子?”道士喊了幾聲:“還沒有蘸墨呢。”

“哦,”浮遊聽了,頓了頓,將毛筆遞與給那道士:“你便替我蘸吧。”

那道士臉色不是很好看,顯然是將浮遊當成了被服侍慣的富家公子,可還是給他蘸了墨。

浮遊的字寫的灑脫不羈,幾乎可以拿去裝裱,那道士看著那字,又看看浮遊,越發覺得他定然不是尋常人物。

浮遊寫的,便是一個‘遊’字。

“遊這個字,意為暢遊四方,不受拘束,但也有被困縛,不得自由之意..”那道士邊看著浮遊的臉色邊如此道,浮遊聽了,點了點頭:“那我這件事能不能成?”

“這個嘛..”那道士摸摸山羊胡子,一副不好說的模樣,浮遊了然,從袖中掏了兩錠銀子出來,在手裏把玩:“究竟能不能成?”

“多半是成的,公子一看便是富貴之人,大吉大利..”那道士看著那銀子,眼睛放光,連忙說出這話,浮遊很滿意,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你說多半能成?”

“自然,自然一定可成的!”那道士激動起來:“一定會成的!”

“借你吉言。”浮遊便又將靈異錠銀子放在他桌上,轉身便走,不再去聽那道士的胡言亂語。

浮遊會信這些東西麼?她當然不信的。

與其說是算命,不如說是花錢買幾句吉利話罷了。

終究心裏還是不確定,害怕動搖,所以甚至要用這種方法在麻醉自己,浮遊心裏嘲笑自己,她竟然會做這麼可笑的事。

可如今她真的做了。

第一百一十章

綰綰蹦跳的走回去,全然不顧這一路上有多少人為她失神癡迷,回到剛剛那漢子受傷的地方,隻是人都已散了,那漢子也不在了。

“剛剛受傷的那個人呢?”綰綰扯住身旁走過的一個姑娘問,隻是那姑娘隻顧著看她,全然忘了回答問題,綰綰懊惱的一跺腳,那姑娘連忙反應過來:“他啊,剛剛位公子帶去醫館去了。”

“是個什麼樣的公子?”綰綰問。

“是位佩劍的公子..”那姑娘想了想,如此道。

“謝謝你呀,”這個人便是覆南應無疑了,綰綰轉身就要走,可立刻又轉回來,楚楚可憐的模樣對那姑娘道:“你知道,這附近最近的醫館在哪麼?”

老醫師正在忙著給床上的人纏著布帶,聽見有人進來,不由抬起頭。

是一個如同精靈的女子。

“這位姑娘是..”那老太醫晃過神,連忙問,綰綰向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是來照顧他的。”說著伸手指了指那躺在床上的漢子。

那老太醫看看床上躺著的漢子,再看看綰綰,心裏為綰綰歎了聲不值,還是走了出去。

那漢子自綰綰進來便失了神,愣愣的看著綰綰走到自己的床邊:“你來找我?”

“對啊,”綰綰乖巧的點頭,就坐在了那漢子的身旁,拿起他腹上的布帶似乎要幫他纏上,那莽漢見了,好像傷口都不覺得疼了,他一隻手被覆南應挑斷了手筋,就用另一隻手去拽綰綰,就在要觸到綰綰的時候,卻突然睜大了眼,想要慘呼,但綰綰早就準備好,將手裏的紗布一股腦的塞在了那漢子嘴裏。

原來綰綰並不是為這漢子纏紗布,而是在往下解那老太醫剛剛纏上的紗布,她的手裏藏有一把鹽,在那漢子不注意的時候,便將這把鹽盡數灑在了那漢子的傷口上!這還不算,而綰綰的手還用力的按在了上麵,那鹽粒咯著這漢子的傷口,融化成了血色,透過了綰綰的指縫。

那漢子痛苦不已,掙紮起來,卻被綰綰搶先點了穴道,隻得忍受這痛苦,臉色慘白,身子開始不受控的顫個不停。

綰綰看著這漢子,卻沒有絲毫憐憫的樣子,她的模樣仍舊美豔:“我未要你的命,已算不錯了!”

怪就怪這漢子想耍威風卻挑錯了人,可他嘴被堵著,現下就是想求饒也不能。

“怎麼,你不喜歡我了麼?”綰綰笑的媚眼如絲,可在那漢子看來簡直可怖的很,綰綰見了,笑出了聲,手按的更加用力:“你們男人就是這副樣子,個個想要我的身子,然後呢,明明是你們經不住誘惑,可卻把罪名都加在我身上!”她這麼想著,心裏也是越來越恨,看著那漢子,笑的得意起來,手撫上了他的臉:“如果你沒了這雙眼,你看不見我了,還會不會仍舊喜歡我?”綰綰在那漢子耳邊輕聲道:“我很想知道,要不然,我就挖了你的眼吧..”她這麼說著,真就去伸手去撫那莽漢的眼,綰綰的柔指覆在了那漢子的眼上,那漢子的眼已經瞪得血紅,一頭的淚珠汗珠,狼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