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了,綰綰連忙四處看,可哪裏還有衛安若的影子?不禁恨恨的一跺腳,可想了想,眉眼一挑,又癡癡笑起來。
若是衛安若是個笨蛋,豈不是也給浮遊丟臉?他與浮遊相像,自然也有很多心思的,自己未容易抓到他,也是正常了,這麼想著,綰綰好像也沒剛剛那麼沮喪了,卻突然僵了臉色,扭頭看向那雖刺入牆壁,可箭尾還在顫動,發出低低的嗡鳴聲。
不待綰綰再想,已有突然出現的弓箭手包圍住了這小小的樓台,箭鋒俱是向上揚著,指著在樓簷上的綰綰。
綰綰微微垂頭瞧著這些已經拉開了弓的弓箭手,卻是不怕的。
這些弓箭手是奈何不了她的,綰綰不是個小角色,她在江湖上的傳聞也是人人聞之色變,隻是遇到了浮遊後,她便無意識的將這些手段隱藏起來,讓人忽視了她的真麵目。
不知誰下了令,一時弓箭齊發,俱向綰綰衝刺了過來!
滿耳聽見的都是弓箭的尖嘯聲,刺耳的很,眼見著無數弓箭衝向自己,綰綰的衣袖一抖,她的袖間便突然刺探出了道綠綢,這綢紗本應是柔軟的,隨風吹散的,可在綰綰耍來,卻靈動非常,綰綰手撐著綢紗,用力一震,本來衝上的弓箭便好像被一股力氣擋住,竟然連這綢紗都刺不透,綰綰再一抖,那些弓箭便軟軟的被她彈了回去,向那些弓箭手打了回去!
不過一道薄薄的綢紗,卻被綰綰舞的美妙非常,半點縫隙都沒有,明明是殺招,卻又實在美極了,像在跳舞多一些,綰綰的身姿掩在薄紗後,若隱若現的模樣,讓人實在看的發癡,甚至已有不少的弓箭手棄了手中的弓箭,仰著頭,呆呆的看著樓台上的那個妖媚的女子,渾然不覺那小妖女正將弓箭抖回來,刺向他們的眉心!
“好,好,好極了,”一人不知何時正上了樓台,向拍手叫好向這邊走過來,她踏著樓簷的瓦片,卻沒有半點聲音。
綰綰聽見她的聲音,身子便是一僵,連忙收了綠綢,退後兩步,一副防備的模樣。
“怎麼,幾日不見,竟已經這麼生疏了麼?”那女子一身白衣,麵上遮著白紗巾,雖然掩著麵容,卻更顯風姿綽綽,她一身的聖潔,如同聖女一般。
這真是一道美妙的風景,樓台之上,兩個截然不同的女子,隻要你見到了,也會被這種美驚呆的。
“魅姑娘..”綰綰喃喃道,那女子聽了,嬌笑了一聲:“我還在愁想不到辦法去要挾浮遊,想不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若是還當我是你師傅,便乖乖的束手就擒!”
綰綰沒有回答,隻是捏緊了手裏的綠綢,這便是最好的回答了,愁雲娘見了,冷哼一聲:“你以為你鬥得過我?”
“我是鬥不過你,”綰綰應道:“可我的遊郎會來的,你鬥不過她。”
“哼,”愁雲娘氣極反笑,不該如何說她這個傻徒弟,卻聽綰綰又道:“我當你是我師傅,所以我勸你一句,你若是傷了我,她定然要在你身上還回來的!”
愁雲娘笑的花枝亂顫,綰綰在她幾步遠的地方看著她,卻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可笑。
隻因為她說的話,句句為實。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人,有人送來是一封密信,”佑全急急的進來,手中的信奉給浮遊:“已經檢查過了,並無異樣。”
“什麼人送來的麼?”
“大人,是個小孩子送來的,不知道是誰指使,”佑全道,浮遊本在與慧寧商議事情,聽了佑全的話,伸手拿過了信,卻微微蹙起了眉,嗅到了什麼,將那信抽出來,信紙在鼻間順過,譏笑了一聲:“我知道是誰了。”
“是什麼人?”慧寧不禁問道,她雖然知道浮遊很有神通,可聞一聞就會知道對方是誰了?她可不大信。
“是當今皇上,”浮遊道,慧寧聽了,卻是麵色一驚:“這怎麼可能,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這墨是上等的山西徽墨,而這紙是經過高等工藝熏香的,可見寫信的人定然是身份高貴至極,能享用這兩樣東西的人,也沒有幾個。”
“可也未必是皇上啊,或許,或許是…”慧寧有些發慌,不斷想著別的可能,隻因她心裏有些發虛,可在接過那信筏後,便知道浮遊說得不錯。
這兩樣,都是禦用貢品,若非皇上賞賜,是沒人用得上的。
“這上麵寫的什麼?”
慧寧看著那信發愣,聽到浮遊的話才驚醒,抬眼看看浮遊,似乎有些為難,猶豫的開口:“隻有一個‘輸’字。”
“一個‘輸’字?”浮遊隻是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像慧寧所想的發怒,若是個平常男子,被這麼侮辱,一定是會憤怒的,但她眼前是浮遊,而且她還是個非常奇異的女子。
“奉嘉盛,你就這麼認定自己一定會贏麼?”浮遊低語喃道,可她心裏清楚,奉嘉盛不是狂妄的人,他甚至比自己想像中心思更加的縝密,他這麼有信心,公然的和自己挑明,那必然是多了什麼籌碼,隻是浮遊想不到,奉嘉盛還有什麼籌碼?這讓浮遊有些隱隱的擔心。
“大人,南宮若羽求見!”佑錚急急跑過來,人還未進屋就急著喊,浮遊聽了,正欲開口,卻又聽到什麼聲音,微微側耳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