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再補償他,也不晚。你們兄弟以後要和睦相處!”歐邢天想著等會兒小家夥被帶上台,不知道還能不能維持他那張麵癱臉,麵上就露了一點溫柔,嘴角一揚,心情大好的揉揉歐天寶的頭發交待。

“恩,知道了。”歐天寶咬著牙,好不容易一個字一個字的將話吐完,馬上垂下頭,隱藏自己眼裏露出的瘋狂。

歐淩逸,今天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名正言順的入住歐家,搶奪我的位置和我的父愛!狠狠磨牙,歐天寶心裏瞬間有了決斷。

歐淩逸被歐邢瑱強摟著來到宴會廳,好不容易甩開他的緊迫盯人,找了個冷清的角落靜靜的坐著。

上輩子,在歐家的宴會上,他總是個透明人,有時候甚至不被允許參加,因此他已經習慣了一來會場就先隱藏自己。

隻是這一世,歐淩逸再怎麼隱藏,也找不回以往那種清靜的感覺了。因為他超強的感應能力正在自發的接收著會場裏越來越多人的情緒電波。

歡欣,興奮,厭惡,沮喪,失望,驚喜……各種各樣的情緒波動不受控製的朝歐淩逸的大腦襲來,讓他頭疼欲裂。

感到大腦傳來的陣陣脹痛,歐淩逸難受的皺起眉。他沒想到精神力強大還有這種副作用。原先他從來沒有在人群這麼聚集的地方待過,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毛病。

無力的靠坐在沙發上,歐淩逸閉上雙眼,勉力抽調起自己體內不停流動的月光能量,壓製大腦的脹痛。片刻後,他漸漸找回了神智,頭腦恢複了一些清明。

甩甩頭,歐淩逸抹去額頭的冷汗,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去洗手間洗臉。

“是不是緊張了?看你,冷水都潑了一身!野種就是野種,上不了台麵!”歐淩逸正不停的用冷水潑灑臉龐,以期更快一點恢複清明,耳邊突然響起歐天寶刻薄的聲音。

“不關你事!”感覺到歐天寶身上散發的濃濃惡意,歐淩逸停下潑水的動作,抬起濕漉漉的臉,冷冷的回答。

“爸爸還叫我帶你上台,正式介紹你歐家少爺的身份。就你這現在這德性,真是丟臉!”見歐淩逸沒被自己的話激怒,隻冷冰冰的回一句,再無動作,歐天寶繼續不留餘力的冷嘲熱諷。

“恩。”本來就不想上台,對歐家少爺的身份更不在乎,歐天寶的話對歐淩逸沒有任何影響,他意味不明的隨便虛應一聲,手也沒擦幹就舉步離開。

和一個散發著邪惡氣息的人在一起,讓他反胃,他現在迫不及待需要一杯冰水漱口。

歐天寶沒想到自己的諷刺對歐淩逸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見他一直不為所動,表情淡然的走出洗手間,歐天寶一時怔住了。

“你等等!你想就這樣走?我告訴你,野種永遠是野種,我是不會讓你得到爸爸承認的!”歐天寶回過神,立馬飛快的追出去,在洗手間門外,轉角處,拉住了歐淩逸的手,咬牙切齒的宣告。

“是嗎?你想如何?”甩開胳膊上歐天寶的鉗製,歐淩逸定定的看著他,淡然的問。

“我不想如何,是你想如何才對!因為嫉妒,你推倒了我,讓我額頭受傷了。所以,等會兒我不能帶你上台,一起致辭了,你先想著等會兒怎麼招架爸爸的怒火再說吧!”

歐天寶一下被少年甩開,也沒有生氣,隻一臉詭異莫測的表情,掏出手絹,閑適的擦手,環顧四周,見轉角無人來往,他突然轉頭,陰測測的對著麵前的少年一笑,頭猛力的朝轉角處放置擺件的銅質展示台撞去。

他早已嫉恨的失去理智,想著一定要拚勁全力抹黑歐淩逸,對自己也就下了狠心。這一撞毫不保留,起碼用了七八分力。頭與銅台碰擊的聲音沉悶的響起,歐天寶倒在地上,額頭血流如注,看上去非常嚇人。

“天寶,你怎麼了!”歐邢天收到大兒子讓工作人員給自己帶的口信,匆匆趕來洗手間找他,見到的就是兒子倒在血泊中的一幕。

他焦急的大吼一聲,快速衝上前來,猛力推開站在一旁怔楞,毫無動作的小兒子,俯□,滿臉心疼,小心翼翼的將歐天寶摟住。

歐淩逸被歐天寶毫無預兆的自殘舉動弄的呆愣住了,不待他回神,耳邊一聲嘶吼,然後他的身體也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推開,狠狠的撞到身側的銅台上。

沒有防備,再加上歐邢天的力量太大,歐淩逸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肩膀與銅台碰到一起,隨即,他的肩胛骨發出一陣輕微的哢嚓聲。

劇痛從身側襲來,歐淩逸悶哼一聲,左邊胳膊耷拉下來,無力的跪坐在一邊。

看著眼前相擁的兩父子,他眼裏寒霜凝聚。

歐天寶任自己血流個不停,虛弱的依偎進歐邢天強壯溫暖的懷抱,用餘光瞥一眼不遠處半跪,神情不明的少年,他低垂著的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陰笑。

21

21、宴會Ⅱ ...

“天寶,忍一忍,爸爸馬上帶你去醫院!”歐邢天滿臉心痛的摟著兒子坐起身,掏出手絹按壓住他頭上還在汩汩流血的傷口,嘴裏溫柔的不停安慰。

“爸爸不要動!一動我的頭就更痛!”歐天寶揪緊歐邢天的衣袖,嘴裏虛弱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