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事情按他的預想發展到這一步,不繼續進行下去怎麼能行?在人來人往的走道裏,這出殘害兄弟的戲碼越多人看到越好。

這一擊,他務必要讓歐淩逸無臉再在歐家,在上流社會立足。

“好,爸爸不動,你靠著爸爸肩膀休息!還不快去叫醫生?把二少也找來!動作快!”歐邢天將兒子扶坐起來,手剛從他腋下穿過,準備抱他去醫院,就惹來大兒子一陣呼痛,連忙罷手,轉頭焦急的囑咐跟過來的保鏢。

“是!”保鏢們見大少懷抱著滿頭是血的少爺,一臉心痛焦急,連忙答應一聲,疾步跑出去叫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歐邢瑱匆匆趕來,見到地上一灘血跡,歐天寶被大哥抱著,雖然頭上傷口用手絹壓住了,血還是源源不斷的從指縫中冒出,順著流進脖子,場麵看著非常恐怖。

而自家大哥額上青筋也突突直跳,眼看就要達到崩潰的邊緣。

“問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快過來看看!”歐邢天轉頭,對呆楞在一旁的弟弟就是一頓嘶吼。

“沒事二叔,我和小逸起了爭執,他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我沒站穩就撞到台子上了,是我自己不好。”歐天寶在自己父親懷裏,雖然很舒服,很滿足,但是無奈,父親一直沒追問事情緣由,他不免有點著急。現在二叔開口了,他連忙虛弱的將‘事情經過’輕描淡寫的敘述一次。

“逸兒推你?”歐邢瑱剛跪下給侄子檢查傷口,就聽到他陳述的‘事實’,不由轉頭看去,才發現小侄子正半跪在幾人不遠處,冷眼看著他們。

歐邢天此刻也才發現小兒子的存在,他皺著眉,扭頭朝少年看去,冷聲質問:“有什麼爭執能讓你對自己親哥哥下這麼重的手?你怎麼總是這麼任性!以自我為中心?!”$思$兔$在$線$閱$讀$

“大哥你冷靜一點,中間也許有什麼誤會!小逸不是那樣的人!”歐邢瑱快速脫下領帶,再在大侄子傷口上壓上一塊手絹,迅速在額頭上綁了一圈。

簡單處理完傷口,他馬上回身,摟著小侄子站起,勸解自己大哥。

如果是往常,他看見這血腥的一幕,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大侄子,叱責小侄子的不懂事。

但是剛才在房間親眼目睹了歐天寶如何給自己的小家夥找麻煩,又深諳小家夥淡然的性格,知道他是決計不會鬧到同人動手的地步的。

因此歐邢瑱有80%的把握,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隱情。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難道這傷口是天寶自己撞的?”歐邢天心疼的輕怕兒子的脊背,回首冷聲駁回自己弟弟的話。

“爸爸,二叔,你們別吵了!我頭疼!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沒站穩,不怪弟弟!隻是我傷成這個樣子,等下怕是不能帶弟弟一起致辭了,我很抱歉!”歐天寶眉頭緊蹙,拉拉自己父親的衣袖,虛弱的開口勸阻兄弟兩爭吵。

“寶貝沒事!爸爸不會怪你!別說話了,休息一會兒,醫生很快就來了!”見大兒子傷成這樣,還心心念念的惦著歐淩逸的事,歐邢天的心,撕扯疼痛的厲害。

他雙臂圈緊大兒子虛弱的身體,滿眼通紅的朝歐淩逸投去冷酷的一瞥,這一眼,大概就是等歐天寶好了以後再秋後算賬的意思了。

歐淩逸接受到父子倆一個陰冷,一個得意的眼光,心裏的怒火終於被逼著熊熊燃起。

他發過誓,這一世,再不能被人任意的踐踏,歐天寶,歐邢天,這下你們真惹毛我了。

調動體內所有的銀色能量,隔斷神經,消除肩胛骨錯位後的劇痛,歐淩逸甩開歐邢瑱的扶持,一步一步走到地上還相擁著的兩父子身前,冰冷的開口:“我要澄清三件事:第一,我和歐天寶沒有過爭執,是他單方麵的謾罵;第二,我沒有碰過歐天寶,哪怕一根頭發;第三,這傷口,是他自己撞的。”

“夠了,現在你還狡辯!爸爸對你太失望了!你知不知道,今天爸爸本來是要把你介紹給所有人,正式承認你的身份!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該作下這個決定!”覺得歐淩逸的解釋荒謬至極,歐邢天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想也不想就怒斥回去,眼裏,滿滿都是對小兒子的失望。

歐天寶則將頭埋進父親的懷裏,掩藏自己嘴角忍不住浮起的一抹得色。現在的場麵讓他快意極了!

歐淩逸無視歐邢天的怒斥,一步步走到歐天寶身邊,蹲□,伸出手抓住他右邊胳膊,手在他衣袖上停留幾秒,才慢慢放開。

“我再說一次,剛才,我沒碰過他一根頭發!”手放開後,歐淩逸指著他右手衣袖,剛剛被自己握住的地方,再次聲明。

此刻,歐天寶右邊衣袖上赫然印出一個濕漉漉的,小巧的掌印。原來,由於今天他服裝選用的布料是特別吸水顯色的銀灰色,弄濕後會留下黑色的水漬,看上去很顯眼。

歐淩逸先前在洗手間洗臉被打斷,為了躲避歐天寶的糾纏,沒擦幹手就急著離開。後來短短一兩分鍾的衝突,他手上現在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