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諸葛極承又是聽得一頭霧水。
“菇菇?”什麼菇菇?
“你給我的那隻固定發絲的箍箍啦,她不但故意將它自我手中撞落,還一腳將它踩成三截。”
一愣,他失聲叫了起來。
“就這樣?”
“不隻是這樣而已。”他的驚詫苗杏果哪會不懂,可是,連三歲小孩都該明白,會惹得她如此憤慨的原因絕對不可能是這麼單純。“如果她是無心所造成的錯,我可以原諒她,可是,那個壞女人是存心這麼做的。”一想到那一幕,她咬牙切齒,愈說愈快,胸口未滅的火氣又揚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她是蓄意的?”漫不經心問著,但他心裏已信了一大半。
“因為,她踩壞了那隻箍箍後,還賊賊的對著我笑。你說,她這種舉動不過份嗎?如果她真是無心、真對自己的行徑心生愧意,幹麼衝著我笑得這麼奸詐?”就因為她明白的表現出她的心存不善,苗杏果才會氣成這樣。
原來如此。低籲著氣,諸葛極承邊聽邊搖頭晃耳。
“她這麼壞呀?”真傷腦筋,看起來村子裏來了個真正的麻煩精。
小杏果雖愛鬧、愛吵,可她單純,而他也製得住她。但那許伶伶……
“怎麼,你不信我的話?”嘖嘖舌,苗杏果半眯起眼。問得很是酸澀。“對你們,她的心眼大概收斂不少哦?”
雖然還摸不著頭緒,但,憑女人的直覺,她幾乎可以肯定那狐狸精淬了毒物與火藥的尖銳箭頭是衝著她來的。
問題是,自己連她的眼睛鼻子都還沒瞧清楚,又何德何能有這本事去惹火她?
“小鬼頭,我知道你還在生她的氣,可氣歸氣,別壓低了自己的格調,更何況,這種冷嘲熱諷的嘴臉實在跟你不配。”倏地抒眉,諸葛極承又想起另一樁叮囑。“還有呀,以後別動手跟她打架了。”
“可是……可是,她真的是欺人過甚。”
“你好歹也是個姑娘家,平時不溫馴倒也算了,還老愛動力動槍的,教人看了就怕你。”努努嘴,他甚表不讚同的搖著腦袋。“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吸口氣,看在十汾的份上,忍一忍嘛。”
“為什麼要我忍耐?”
“因為她是客人,而你好歹也算是個小小的主人,懂嗎?”調笑的濃眉一勾,他忽然手扯了扯她的發絲,俯身湊近她的耳畔,語帶暖昧。“別老斜著雙眼瞪我,你被她的利爪抓傷,我也心疼。”
聞言,苗杏果臉一紅,原先的氣焰驀然減弱。
“誰……咳咳……誰,誰理你呀,全村裏的男人就屬你最油嘴滑舌。”諸葛最討厭,明知道他隻要擺出一副滿是萬縷柔情、心疼成一團的神情,她縱有再重的氣惱也會延續不下去。
“如果她不是十汾姐姐的表姐,我一定剝掉她一層皮,順便將她的骨頭剁一刹,賞給阿茂他們家的狗狗打牙祭。”說不定,連阿茂他家那隻從不挑嘴的狗也不屑啃那狐狸精的骨頭。
“這麼狠?”聽得出她的怒氣開始消褪。
“是她自找的,以後,她就算是被人綁去浸豬籠也是活該。”看那騷樣就知道她骨子裏一定挺[yín]蕩的,遲早也會跟村裏的某個男人一拍即合勾搭上的。
她敢摸著心口發誓!‘
“喂喂喂,替自己留點口德行嗎?”長臂一攬,諸葛極承兜過她的身,往那個幹扁扁的屁股上賞了記火鍋。“她不像樣,你也別學到她的醜樣。”
“我也不想這麼咒她,可誰叫她踩壞了我的寶貝箍箍。”一想到絕無僅有的一隻箍箍就這麼沒了,苗杏果的心又在抽痛……
“壞了就壞了,要不還能怎辦,將她吊死以下報複?”兜回她的身子,他略帶厭煩的擰了擰她一的小鼻子,見她忿忿的將小臉一別,不覺一失笑。“笑一笑,不過是個飾品罷了,有必要那麼大仇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