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被過路人給救了起來。
這下子還了得,大閨女的老母親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嚷著冤枉,村人們因此全都被挑起了憤慨,一任一棒,打得他皮開肉綻,再一人一腳將他踹出村子。
不是大家存心放過他,而是顏大貴狡猾成性,拖著即將被踹死的身體拚了命的衝出人牆重圍,奔到那條急流畔,想也不想地悶頭跳下去,就這樣教他給逃了。
結果,還真是應了一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出了村、人了林,又是一段起伏洶湧的湍急水流,隻剩半條命的顏大貴辛辛苦苦的攀上了岸。
“敢這樣修理我顏大貴!”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喘著氣,恨恨地,他將一口血水吐在地上,忿然伸手抹去嘴角的血絲,眼帶濃濃的恨意。“看著好了,我不將這村子鬧得雞犬不寧,我就不叫顏大貴。”
當夜,因為身體的痛意一波波的襲上,也因為心事重重,夜宿河岸的顏大貴怎麼也睡不著。想來想去,滿心仇恨的他總算是想到了一個複仇的方法。
等不及調養好帶傷的身子,一等雙腿蓄足了力氣,他便迫不及待的往王景曾帶領的賊窩出發。
雖然那賊窩當年遭拓跋某、寒契他們率人清剿得差不多了,但聽聞那時王景有個性好逞凶鬥狠的兄弟正巧不在寨裏,逃過了一劫,回來後也聰明的沒做出以卵擊石的笨拙報複行徑,反而低調行事,暗地裏招兵買馬,這幾年來似有死灰複燃,甚至比王景在世時更加張狂的跡象。
正因如此,他才會選擇上那兒去扇風點火。
對挑了賊寨的拓跋某他們,王景的餘孽應該是有著滿腹難消的憤恨吧!
顏大貴沒猜錯,對曾挑了賊窩的拓跋某他們,大賊頭王景的賊子餘孽們是恨之人骨,隻可惜,他晚了一步。
拖著狼狽不堪的身子,望著棟棟屋舍盡顯黑汙汙的灰燼,狼藉一片,甚至還有濃濃的硝煙冒著,他傻了眼,大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混飩了半天的腦子突然起了頓悟……不好,這兒真出了事,那他還不快點閃
正想拔腿就跑,刷一聲,幾條身影打天外飛來,無聲無息的落在他身邊。
倒抽了口氣,顏六貴驚得腳一軟,幽幽癱向泥地上。
他……他們……這些……他們這些……無聲無息的就這麼跳出來,他們、他們是人是鬼?
“你是誰?”
喝,會開口出聲,這不也代表他們是人。呼,
暗地裏,顏大貴鬆開糾結在胸口的駭然。
“這……你們……你又是誰?”顏大貴色厲內荏,強擠著氣問。
來人均不答,幾雙同樣迫人的利眼狠狠的鎖在他漸顯氣虛的臉上。
“你們到底是誰?再不說,我可要告官了。”這裏的慘狀絕對是這幾人所為,不必問,他早就設定好答案。
更因為確定是他們所為,顏大貴的心跳得厲害。就怕一個應對失當,也同這批盜賊餘孽踏上黃泉路,他逃得這麼千辛萬苦,可不是特地趕來陪葬。
“你是他們的同夥?”
“我……你……你可別胡誆,誰跟他們這群賊子是一夥的!”
“那你為何來此?”
“我……我是走到這兒,口渴,過來討杯涼水喝罷了。”凜著氣,他的腦筋動得極快。“不關我的事,我可是路過而已。”
“既然如此,還不快走!”
聽這口氣,似乎是尋這票賊人的仇來著的……
忽地,顏大貴心生一計。
“你們是存心掏盡這個賊窩的?”他大著膽子探問。
“不關你的事。”回話的人口氣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