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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變嗎?自從在這村裏紮根後,她生活得太過平順、太過自以為是,總以為一切的順遂是天生天成,是老天爺疼惜她所賜予的,若非許伶伶的出現,恐怕她還不知道自己這麼容易就犯起疑心病,也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愛吃醋,更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得失心竟然這麼重。

她怕失去諸葛,好怕,好怕!

“就這一句?”

貪心鬼,他是想她將心挖出來以銘愧疚?哼,想死算了!

“那好吧,除了對不起,我還深深感到抱歉。”

“這樣子就想打發掉我的一番好意?”

“要不你還想怎樣?”鼻心處隱約有著液體流竄,胸口的位置在發著熱燙的感動。“不過,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做這玩意地送我?”

這玩意兒她不曾看過,雖然構造簡單,但手工精巧的教人打心底喜歡,是他親手為她做的嗎?

她知道諸葛一向手巧,但,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別說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早已成為習慣,平素也很少見他動手做這種應該是女人家的飾物,可如今他卻親手做了個禮物送她……

“不做行嗎?”側瞅著她,見她微掩覆的眼眶染起微微的紅意,什的心悄悄的化為一攤柔水,眸中覆上褪不盡的鬱悶,伸手替她順了順飄飛在頰上的發絲,沉著嗓音低唱數聲。“你近來挺陰陽怪氣的。”

“我才沒有。”

“如果你沒有,我就不必浪費時間瞎忙出這個玩意兒。”誇張的歎口氣。“早知道那個箍箍毀了,你發了頓脾氣後就不以為意,我也不必絞盡腦汁想東想西,費了番工夫弄個新的箍箍來討你歡心。

“呢……你……”驀地揚首,結結巴巴的苗杏果一時找不出半個字來。

諸葛他說,這個新的箍箍是做來討她歡心的?她有沒有聽錯呀?!

“喜歡嗎?”

“嗯,喜歡,很喜歡。”是他親手做的,豈隻是喜歡,她感動得鼻心都酸了。“真是難為你了。”想到那副畫麵,這麼個大男人做這種細活……如果不是正處在心情激蕩的;臨界點上,真想放聲大哭。

“幹麼這麼別扭,又不是別人,無端端的說起這麼文謅連的話,你是想嚇出我一身的雞皮疙瘩來呀。”幾個大步踱到溪邊,諸葛極承彎身檢了個小石片朝溪流丟去。“你喜歡就好。”

“諸葛?”

“嗯?”

“如果說……呢。諸葛……我的意思是……”

“心裏有話就說,這會兒旁邊又沒有別人。”沒回頭,他語氣輕鬆的催促著她。“我也沒急著到哪兒去。”

沒有別人?他的意思是,他跟她,他們算是“自己人”嘍!

“諸葛……我想說,你對我還是一樣的嗎?”

“什麼意思?”

“你會不會認為我太男兒氣?”

“喲,你不是一向都這樣嗎?”

怎麼好端端的自個兒了悟了?

“那你喜歡這樣的我嗎?”臉蛋微紅,她問得忐忑。

“喜歡呀!”搔搔腦袋,他忽地旋過身,語帶輕歎的附上保證,“是好是壞,你就是你,永遠都是我的小杏果。”

好久、好久,苗杏果就這麼陷入無法置信的驚詫中,眼眨也不眨地瞪著他,還有浮現在他臉上那抹罕見的溫柔。

“真的?”

“你看看你,還說沒有,我才說幾句話,你已經用幾次懷疑的口氣來反問我了?”坦白說,他有點氣惱。

許伶伶算哪根蔥?在他眼中,她什麼都不是,可她一出現,向來恣意又自信滿滿的小杏果就在眨眼間受到重挫,像變了個人,不複見往日的活潑開朗,慣笑的嬌靨教陰騖的沉默給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