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睜的見她跌趴在地。
“你還好吧?”蹲在她身邊,他心疼的扶起她。
“嗯。”
“怎麼哭了!”啞聲歎著,他伸手替她找去滾落頰上的淚水。“那兒跌疼了?”
“沒,我好得很。”
“小杏果!”除了歎氣,他不知道自已能說些什麼。
她大概又忘了他曾警告過,若她受了傷而不吭氣地咬牙獨撐,他會不高興的。
“沒騙你,真的沒摔到,又不是很痛。”她沒忘記他的警告;他的話,她從來都是嵌在腦海中,記得牢牢的,“我想回房睡覺了。”
“唉!
“嗯?”
“究竟是什麼事情?真那麼難開口嗎?我就在這兒,你可以跟我說,為什麼最近你變得這麼陰陽怪氣?”一天兩天,他還能忍,可已經好久一段時間,真是叫人難以忍耐。
“我……”若能攤開來說,他以為她願意吞著眼淚、心酸度日?
“又在那兒吞吞吐吐,真不知道你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挫敗的搖搖頭。“算啦,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反正我都在這兒等著,走吧。”
“走?”
“你不是想睡覺了?我送你回房。”朝仍蹲在地上的苗杏果勾勾手指,他旋身踱離。
卻不料,原本無精打彩的她突然一躍而起,自身後抱住他,緊緊的抱住她。
“小杏果?!”諸葛極承楞了楞,止住步子。
“別動。”
“你?”
“別動,讓我抱著你一下下。”閉上眼,她長吸著氣,強忍住酸澀衝鼻的淚水。“隻要一下下就好。”
搔搔腦袋,諸葛極承想回過身,卻遭她強力的箝製,不想違背她意願地掙脫她的臂,遲疑了半晌,他又開始歎起氣。
“沒問題,我的身體我作主,隨你愛抱多久就抱多久,可是,待會兒該不該換我抱你一下?”
“噓,別說話,好嗎?”她隻想好好的抱著他。
“遵命。”拍了拍她環在胸腰上的小手,他意有所指的連歎帶念、“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快將我嚇得手足無措。”
左思有想,她這番怪異的舉動隻代表了一件事,這丫頭該不會是禁不起人家激,動起離家出走的主意了吧?
“不要說話。”跺跺腳,她不滿的睜開眼,可就在須臾間,熱淚直淌而下。
許伶伶這些天瞧她的神情陰笑中帶著詭異,她雖然可以蓄意忽視,也可以選擇正麵交鋒,但有些事實是即使閉上眼、封住思緒,它依舊是存在的。
沒錯,諸葛曾說過,是好是壞,她都是他的小杏果,她為他話中的含意與確定高興了好幾天,可那是因為他還不知道她是誰,他不知道她的血液裏滲滿了邪惡的壞分子。
她不講,不想去理會,並不代表許伶伶不會使壞,依許伶伶奸詐且小人的性子,遲早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與其到那時她得麵對熟悉的村人們鄙夷及排斥的眼神,還不如趁早離去。
“小杏果,為什麼將心事擱在心裏徒增煩你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嗎?無論是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說。”
“問題就在,我不能說呀!”將用眼汪汪的臉埋在地寬闊溫暖的背脊,她語帶硬咽。
就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後路可以退。
……
抱著仍哭個不停的苗杏果回到她的房內,諸葛極承在心中是歎了又歎、他不會的為她拭去流個不停的淚水,任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誰也沒有開口。
終於,哭聲漸轉為抽噎的聲音,他知道她哭累了。
“你先好好睡一覺,其他的,明天再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