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餘辜!
寒契絕對不會與她善罷甘休的。
“有關心,才會有責難,如果諸葛他對你不是有心,依他向來清閑怕煩的性子,壓根就不會放心思在你身上。”
“我知道呀!”呐聲低語,她始終沒放開扯住單十汾的手。
不是她存心將十汾姐姐當成支柱來依靠,而是怕一鬆手,十汾姐姐就會跑得她喚也喚不回來;說實在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腳傷一定得找人治療才行,但,在這心煩氣躁的節骨眼上,哪分得出心來哀悼自己甫受的傷。
又瞪了她半晌,忽地,單十汾歎起氣來。
“為什麼要這麼委屈自己?”
苗苦果~楞。
“什麼?”
“腳受了傷是事實,為什麼要強迫自己漠視它?”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心煩,就是拋不開被重新掀開的記憶,就是無法昧著心告訴自己,一切終將雨過天青。
隻要許伶伶在的一天,所有的事就絕對不會成為過去!
“唉,小杏果,是我對不起你。”
“十汾姐姐!”她大驚失色。
“我知道表姐來到這兒後,你受了大多的委屈,可我卻無法……”單十汾的心中有著深切的自責。
見一向快樂無憂的小杏果逐漸愁眉深鎖,往常的開朗活潑已不複見,愛笑的臉蛋覆上心事重重的凝然,善言的唇瓣也不再輕啟,像被蛤神附了身,她變得沉默寡言,也總,是心神不寧,看在眼裏,她實在痛心。
因為欠過許家的恩,也因為表姐一家永遠都不會忘記提醒單家這份恩情,所以,縱使她看不過表姐的種種作為,卻有口難言,連攆人的話都說不出口,讓向來公私分明的阿契為她所累,也翻覆了諸葛與小杏果之間的暗藏情愫,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若她沒嫁到這村子,自我且張狂的表姐也不會借著探望的名義留此長住,然後掀起這一團的亂。
她,夜夜難眠。
“別跟我說對不起。”忍著淚意,苗杏果別開臉,不讓哀淒明白的展現在單十汾眼前。“你又不欠我什麼。”
感情受挫在先、身體受創在後,她涓滴收入心窩,痛意一日更勝一日,可這些都無所謂,她想忍、也願意忍,但許伶伶明搶暗箭一起朝她襲擊,如今還累得十汾姐姐為不必負的責任而開口向她致歉……靜心想想,或許諸葛一直沒喊錯,她果真是個教人傷透腦筋的麻煩。
這下子,她更是不能不走了!
第9章
“她真的不見了?”
“拜托你也差不多一點好不好,這會兒誰有心情跟你開玩笑呀!”塗佑笙沒好氣的咕噥。
“這女人真的敢給我恣意而為……當真是欠修理。”
諸葛極承鎮定與懊惱的責念讓她微征。
“怎麼,誰不成你事先就知道小杏果打算離家出走?”
“是有一點點感覺啦。”擰著眉,他坦白承認。
小瓜呆一個,本來以為天生天成再經幾年來的曆練,那丫頭應該學得夠機靈。誰知道別人三言兩語的撩撥,就成功的激走她。會導致這種結果能怨誰,說穿了,也隻能怨小杏果畢竟太過年輕,沉不住氣;不過可惡的是,在他們有了親密關係後,她還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聞言,塗佑笙火了。_
“那,你沒有試著阻止她?”
“腳長在她身上,我能怎樣?再說,她又不是跟我同住~房,既然她存心想逃,我能綁著她嗎?”他也無奈呀。
“諸葛極承,她人不見了,你還說得這麼輕鬆……”
嘴裏輕描淡寫,可諸葛極承的臉色始終未展,緩緩磨移著牙床,未來得及開口,一旁,沉默大半天的單十汾略帶遲疑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