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把板寸頭他們打走了,但我們這邊也很慘,老鼠他們身上都帶著傷,等最後我們互相攙扶著,去醫院治療後,已經到晚上了。
受傷最重的,還是張傑、袁東,還有我。
袁東和張傑誰知道在我趕過去之前被那些人打了多久,全身上下多處挫傷,張傑手指上的骨頭還斷了一處。而我頭上被砸的拿那一下,打出腦震蕩了,醫生交代必須讓我住院觀察一夜。
我留下來住院,其他兄弟們處理完傷口,都各自回家了,袁東和張傑也都受傷不輕,雖然不用住院,但也實在沒啥精力陪我了。
晚上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睡了一覺,半夜很早就醒了,身上的傷口一跳一跳的疼,根本睡不著覺,我就躺在那裏,思索著這次的事情。
從板寸頭的話裏,我聽出來了,是張斌下令打我的,而且板寸頭還說,張斌要以後每周都來打我一次,一直到開學,一直到他出院之後,再親自來對付我。
這種方法我曾經也用過,是對強寧,當時我恨極了他,但又不能真的殺了他,於是就一次又一次的打他,一點又一點的消磨著他,最後把他打怕了,自個兒退學才算了事。
而這一次,張斌先然也是恨極了我,而且很有可能他已經了解過我的背景了,知道我絕對不會放棄一中,知道我家裏窮,背負著我媽的全部希望,不會輕易退學,所以他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采用這種方法來折磨我。
說實話,我心裏有點害怕。
當初對付強寧的時候,我心裏從來沒有想過,將來會有人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我,這算是報應嗎?
不過我並不後悔,對待強寧那種人渣,怎麼做都不過分。而現在,張斌既然選擇了這樣做,那我也必須得想出來個應付的法子,否則的話,我會很被動。
不得不說,張斌的確選了一個好法子,強寧那種差生,退學也就退學了,而我,如果被逼到了退學那一步,隻會比強寧更慘。
而且張斌或許把我逼到退學也不會善罷幹休,說不定還有其他手段再等著我呢。
我心裏早就做好了跟張斌生死決戰的準備了,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在我的計劃裏,我需要開學之後一段緩衝時間,這樣才能積攢起來跟張斌對抗的準備,而張斌現在用這種方法對付我,別說開學之後一段緩衝時間了,從現在開始,我的生活就開始變的根本不能平靜下來了。
難道要我一直忍著,一直到積攢起來足夠的力量,再跟從張斌手裏翻盤?
不可能的,哪怕我再堅韌,這種事情也不可能長久忍下去的。強寧當初算計我,臨陣時候反水,也算是個很能隱忍的人了,但被我那樣折磨,不到一周時間就受不了了,我又能比他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