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這麼亂糟糟的想著,整個後半夜我都沒睡覺,但依然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第二天醫生過來又檢查了我的身體,說是已經沒事了,讓我可以隨時回家。
張傑和袁東都打電話過來了,說要過來看我,但我沒讓他們過來,這倆家夥自己受傷也不輕。
中午時候,我離開了醫院,回到家裏,雖然這次都整住院了,但實際上除了腦震蕩之外,其他地方都還好,額頭上的傷口也沒太嚴重,隻是貼了醫用膠布,看起來跟貼了個創可貼差不多,回到家裏,我媽以為還是之前的傷口沒長好,也沒多問。
從這天之後,我每天差不多都是窩在家裏,並不怎麼出門,還特意跟張傑和袁東他們說了,讓他們多呆在家裏,不要被張斌的人找到機會,現在我們處於劣勢,能保護自己就保護自己。
上回雖然老鼠帶人過來把張斌的人打走了,但那次,板寸頭們隻顧著打我,被老鼠他們偷襲了,而且在打我的時候,他們體力也耗的差不多了,這才導致老鼠他們居然打贏了。
我可不敢因為這件事就覺得跟張斌又一戰之力,高中部的混子們,實力絕對不是我們能對抗的,張斌作為高一老大,更是混子中的佼佼者,我要是現在跟他們硬碰硬,隻可能是找死。
不過我躲在家裏,張斌的人也不敢真的上門來找我,這些天還算是安靜,而我,每天心裏都在思索著一個問題,開學了之後怎麼辦?
現在我可以躲在家裏,開學了之後,我總得去上課啊,到時候再沒地方可以躲了。
很快,高中開學的時間就到了,而我,心裏遲遲還沒有想到辦法。開學的那天早上,我媽很開心,給我做了很豐盛的早餐,祝賀我開學。
可這頓飯我吃的一點滋味兒都沒有,張斌像壓在我心口的大石頭,讓我心事重重,如鯁在喉。
從家裏離開,我接到了夏婭的電話,說今天就可以在班裏見到我了,希望能繼續做同桌,還約我中午一起吃飯什麼的,可我現在哪裏有這個心情,隨口跟她應付著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夏婭可能也感覺到我心思不太對,沒再跟我多說什麼,隻是說到學校之後在聊,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本來我還以為許新新也會打電話過來,但一直沒接到她的電話,而我心事重重的,也沒心情給她打電話。
我低頭看著手裏的錄取通知書,心裏在做著一個艱難的抉擇。
學校距離我家不遠,我還是騎著自己的破自行車去的,在即將到達學校門口的時候,我停住了車子,眼睛盯著遠處的校門,呆站在那裏,足足過了有十幾分鍾。
最後我咬咬牙,留戀的目光看了校門口最後一眼,轉身蹬著車子,往二中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