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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程,還要忙著複印打印,有幾個文件需要她先過目,安妮覺得頭疼,法律方麵的專業知識她一點兒也不懂。

唐呈在辦公室內和代理人談案子,安妮朝格子間四處望了一下,找了一個稍微不忙的邰律師詢問:“邰律師,這文件上麵有幾處我不太明白,您能不能…”

話還沒說話,邰律師徑自拿過她手裏的文件,上下掃了一眼,隨後彎腰從他辦公桌底下抽出一本厚厚的書,扔到她麵前:“自己查。”

安妮盯著那厚書,有些傻眼。但邰律師已經有趕人的意⑩

翟嬌微微歎氣:“至少與我相處的時候,她不壞。”

安妮沒再問下去,隻忍著滿心的酸楚。十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門崗催促兩人離開,出了這校門,安妮提議去下館子。翟嬌忽然想吃蘭州拉麵,她說以前上學那會兒這邊有家蘭州拉麵的。

兩人興致很好,按著記憶尋找,以前的蘭州拉麵店倒是還在,隻不過裝修一新,看上去頗具規模。兩人點了招牌蘭州牛肉拉麵,大口大口地吃,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安妮很高興,這種時光溯回的假象對她而言是沒有負擔的。

填飽肚子後,安妮將翟嬌送上出租車,隨即自己一個人沿著夜路漫步。先前忍了許久的眼淚,這時全數湧了出來。她在牢裏的時候,翟嬌曾來看過她一次,那時安妮的長發被剪成運動頭,容貌很是憔悴。

她低著頭不敢看翟嬌,兩人的見麵很怪異,一句話都沒說。隔壁幾個來探監的家屬都是噓寒問暖,那是家人的親情。翟嬌是唯一來看她的,安妮那時就想,我隻剩下翟嬌一個人了。

後來翟嬌起身要走,臨走前卻問出了疑慮:“為什麼要殺你的養父?”

她沒有回答,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個原因,包括衛倫。

安妮很小的時候就來到唐呈家了,做他的小妹妹。但她心裏記得,自己是白族,家在西南邊疆。她也記得,在西南邊疆的時候,有一晚她縮在母親的懷裏睡覺,可半夜裏家中突然出現十幾個警察,將母親帶走了。

她那時哭著鬧著要媽媽,卻再也見不到媽媽。倒是衝進家裏的十幾個警察中,有一個收養了她,那就是唐呈的爸爸。他是一名警察,安妮隻記得這麼多。母親為什麼被抓,後來去哪兒了,她都不知道。

一連十幾天,安妮都沒有再見到衛倫,家中的味道倒是散盡了,她在休息日那天重新購置了幾樣家電和沙發,防盜門也換成新的。小區保安勸她帶個朋友或者親人陪自己住,要安全些。安妮沒有親人和朋友,隻能好言婉拒保安的好意。

搬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她還在賓館裏住著。前台小妹因為上次嚼錯舌根子,後來很是巴結安妮,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安妮提前將房錢結掉,隨即回到賓館的屋裏。走到門前,卻發現門是開的。

她有些疑惑,明明記著出去的時候是鎖上門的。屋裏燈沒開,她想也許是清理員剛才來過吧。於是她便走進去,轉身鎖門的時候,脖子卻一涼。安妮嚇得要叫,耳邊卻傳來一個女聲:“想活命就別叫!”

她有些懵,問身後的人:“你是誰?”

身後的人輕蔑一笑,隨即‘啪嗒’一聲打開電燈,屋子霎時明亮起來。安妮被一個外力翻轉,轉而看清麵前的女子——黑夾克,棒球帽,手裏一把銀光匕首。

“我叫麥柳,老六的老婆。”她說完摘掉棒球帽,黑發隨著她的動作揚起來,一張好看的容顏顯於安妮麵前。

安妮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衛倫已經有老婆了嗎?難道她這五年來都在做小三嗎?可轉而一想,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怎麼可能沒有娶妻。

麥柳見她臉色不好,冷冷地勾起嘴角:“你家是我砸的,砸你家是給你個忠告,離我男人遠點!”

“我已經十幾天沒見到他了。”安妮恢複平靜,她無波的眼神看在麥柳眼裏很是紮眼。麥柳忍不住誹腹她:“死賤人,關係撇清得可真快啊!枉老六疼了你五年,都白疼了去。你丫就是犯賤!”

安妮想,應該怎麼跟她說呢?她跟衛倫的關係是她單方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