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地打出去,卻又被他抓在手心,“這麼小!”也許在外人聽來是調情,可我卻完全被激怒了,這絕對是侮辱!
這是我二十四年來唯一一次慘敗,隻要看看我被抓的雙手和被扣的雙腳,就知道我已經無力回天了。
燈光下,我直直地瞅著他的臉,看著他的臉一分分向我靠近,老天!你真要亡我嗎?
停在我耳側,“很香!難怪都喜歡漢家女人,確是禍水。”毛茸茸的胡子紮在我的脖頸上,有些癢,分不清他到底有沒有親下去。我隻覺得身體僵硬,手腕被抓得生疼。
放開我的手腳,卻沒有退開我的身體,這種曖昧的氣氛弄得我有些臉熱,用力推推他,推不動,隻得自己往後挪。看著他笑彎的眼角,第一次有了羞赧的感覺,轉瞬卻又覺得生氣,這要換成我那時代,早告了他非禮未成年少女,畢竟我這個身體才十七、八歲而已,“你……出去。”可以聽見自己的聲音有多癱軟,似乎還帶著點乞求,內心裏很鄙視自己,往日的火暴哪裏去了,居然被這麼個野人一樣的大胡子嚇成這副德行,“出去……”還不如不說,更加脆弱,難道性格也隨了這副身體?
他沒再為難我,出去了,身上仿佛還帶著我的氣息。
我倒進黃羊褥子裏大喘氣,順便用力耗羊毛以發泄我的憤怒!我——何馨,居然被人這麼非禮了去,還不敢回手!
四
我的身份開始尷尬起來,不再是其木格家的食客,有自己的帳篷,不用牧馬放羊而且還衣食無憂,不光周圍的人看著奇怪,連我自己都覺著別扭。
找了其木格的阿媽,請她讓我跟其木格一起放羊,這話聽來或者新鮮,可是光拿薪不幹活的日子也不好過,別人那些目光也許沒什麼意▂
為什麼我會被這個認識不到七個月的古代男人抱在懷裏?
“喂!問你件事。”
他依舊伏在我的身後,沒任何動靜。
“難道你想一個晚上都裝死?”用力掙紮一下。
卻聽到他低低的笑聲。
“我當你願意回答嘮,我是不是哪個地方做得讓你覺得你可以這麼占我便宜?”這話真繞嘴。
仍然沒有聲音。
“喂!”突然抱著我一起滾到氈子上,嚇得我四處亂抓,差點燒了我的纖纖玉手。爬起來後,卻見他已然入睡,還打著微鼾。
有沒有搞錯!我拍拍腦門,誰來認領一下這個走錯門睡錯地方的男人,我欲哭無淚。
隔天,他從我帳裏大模大樣地走出去,好了,這下子假得也成真的了。
耶!順利晉級成博爾術——鐵木真的好安答、左膀右臂博爾術的情人!我還真有些狐媚子的本領,居然俘虜了這麼一位精明睿智的大將軍,而且還是在糊裏糊塗的情況下,問題是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
其木格的阿媽對我卻越發恭敬了,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其木格,外麵是不是說我說得很難聽?”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我的名聲肯定好不到哪裏去了。
“沒有啊,跟以前一樣。”
“怎麼會!難道沒人說我和博爾術?”
“說什麼?”
“說我們怎麼怎麼樣?”
“你們怎麼樣?”小女孩還不大懂男女間的事。
難道是我想太多了?還是他們很早以前就覺得我們已經怎麼樣了?
自他回來後,老喜歡到我這裏,我不喜歡把帳裏搞得跟餐廳一樣,睡覺時,絕不能聞到任何食物的味道,他卻總喜歡把烤好的肉拿過來,在我麵前吃,看他吃得那麼香,我就奮力熏香,甚至大半夜開門簾換氣,誓死抵製他。隻是這個男人的脾氣太倔,他寧願大半夜挨冷風,也不放棄。到是我挺不住感冒發起燒來。
熱羊奶放到唇邊時,連聞都不想聞,以前在家,都是煮些熱粥吃,現在肯定沒這種待遇。隻得找些幹淨的雪煮水喝,看我連喝了兩天雪水,他有些急了,第一次屈服了。
第三天,一勺粥放到我的唇邊,舌頭舔到軟軟的米飯時,自動吸收,還囈語了幾句,夢裏我分明是看著媽媽在喂我。
他又說了那句蒙語,這次我聽得懂了,是“羊羔。”
沒錯,我就是吃草的羊羔,我認了。
接著便是不醒人世,從來沒病過這麼長時間,像是靈魂和禸體分離了。
六
生病絕不是件好事,就算是為了上鏡的節食期間,我依然用心保證自己的健康,絕不為了暫時的好處放棄賴以生存的寶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