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大俠,馬車裏是什麼人,怎麼聽起來像個女人!”小個子陸遠像是對我的笑聲很好奇,估計他是沒見過被劫了,還會有人笑得出來。
我笑得不過是他的話,跟在書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這山不高,按書上講,這隻能算丘陵,然而平常人哪裏懂得區別,高出來的就是山,所以,我也管這個叫山。
山上的樹木並不十分茂盛,若論隱居,絕對不會選這種地方,起碼風景不是很好。
山上的確有個院落,三間茅草房子和一圈木柵欄,鬆鬆垮垮地趴在幾棵闊葉樹下,仲夏的太陽熱得焦人,地上的青草也早已軟趴趴得歪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下馬車,我就幾乎被曬暈,這地方絕對適合太陽浴。
四處打量,不期然,碰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這眼睛我認識——散醫生羅遠山。
他隻看著我,並不說話。
我遠遠地衝他點了點頭,幸虧他的藥,否則我額頭上肯定有塊醜陋的疤。
“羅大哥。”劍悔衝上去。
後麵三個人則站在我們後麵。
“沒想到,我這茅廬今天到來了位嬌客。”羅遠山朗聲大笑,我總覺得這個人心機比較深沉,怎麼也看不透,像是背地裏有很多秘密的人。
“嗬……還真沒見過這麼標誌的姑娘。”身後三個人也跟著笑起來。
我反到比較被動,隻能微微福個身。
“羅大哥,我們可能要叨擾幾天了。”劍悔忙從馬車上拿了包袱出來。
“不嫌這裏簡陋就可以,陸遠,你們三個晚上睡藥庫,我和劍悔,還有這位兄弟住你們屋,印姑娘住我的房間。”
我點頭致謝,太陽烤得我頭發都快焦了,趕忙找了個借口鑽進屋裏。
一進屋,立即打了個寒戰,沒想到屋裏這麼涼,不禁仔細打量起房間,房間是木質結構,隻是外麵用草做了修飾,外表看來像山村野居,其實裏麵別有洞天,光看牆上掛的字畫就知道主人是個雅人,書桌上還焚著檀香,木牆上鑲著一塊塊木格子,裏麵全是書,書桌對麵,正對著一塊大屏風,屏風上畫得是萬裏草原、牛羊遍地,像盛開的白蓮花,眼睛不知不覺的溼潤了,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見到這種景象。
“姑娘喜歡這幅畫?”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後。
立即驚醒,用力眨了下眼睛,沒讓眼淚流出來,“沒想到這房子這麼涼快。”不想接他的話,挑了個話題。
“羅大哥在雪山上鑿得冰玉正埋在腳底下呢。”劍悔踩了踩地麵。
“姑娘先休息,我們出去了。”估計是見我沒多少心思說話,主動回避了。
這男人的觀察很細微,特別那雙眼睛,喜歡停在別人的臉上看人,一瞬不瞬的,似乎能穿透人的心,看著這種人,總讓人心裏有些發毛。
見門關上了,兀自來到屏風前麵,摸著紗質的網麵,上麵的青草、牛羊,似乎在頭腦裏變成了活生生的,甚至能聽見它們的叫聲……原來,這一切還這麼熟悉。
二十二
夜晚,暴曬過後的青草澀味像地氣一樣蒸發出來,熏著本就摯熱的山土,我鑽進木屋裏,點上幾株茉莉檀,到是驅了不少邪味,這房間的好處就是檀香多,並且涼快。
木格子上的書基本都是醫書,《黃帝內經》共18卷,《傷寒雜病論》,《唐本草》,《千金方》,還有些不知名的,大大小小,擺了滿牆。
“沒有《本草綱目》……”口如心說。
“《本草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