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此,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心裏想什麼沒人知道,也許隻有他自己清楚,我跟印子嬌終歸隻是同一個身體不同的人。
羅遠山洋洋自得地站在我麵前,似乎對我的命運了若執掌。
二十七
“曾經也有人跟你一樣倔強,可惜她的結局很慘。”他說得輕鬆,眼神卻有些閃爍,“人不能把自己想得太過重要,到最後,很可能什麼都不是,男人心裏的東西,多得讓人眼花繚亂,尤其這亂世,欲望是沒有終點的。”笑容消失,卻是一臉的真誠,我從未見過的,“博爾術是個好男人,可前提,他還是個將軍,統領草原近半的騎兵,你的命對他來說最寶貴,可惜也就隻是對他,你明白嗎?”
“我明白。”但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如果讓我一生守著一個待在別的女人懷裏的男人,我寧願趁他還在我懷裏的時候,讓他的眼裏隻有我,隻記得我,我從不分是非黑白,隻知道背叛就是背叛,有我在,他不能還有別人,我相信他,卻不相信其他女人。我就是這樣,任那些想害我的人,統統過來好了。”
羅遠山苦笑,也許他想不通我的話,也許覺得我自私,總之,現在出現了別的女人,我是不會什麼也不做就逃得。
其木格的馬術向來比我強,撇在馬鐙子裏可以跑上一上午,我連單腳踩鐙都成問題,更別說,側麵兒還有時不時飛來的亂箭。
身置戰場一角,原來還想會見到什麼劇烈的場麵,如今掛在馬肚子的側邊,什麼也看不到,隻聽見遠處鐵器的撞擊聲和不時的慘叫,但也都被風擋了大半,失去了震懾的效應,像是恐怖片關小了音響。
“何馨,千萬別抬頭,再撐一下,就快到坡下麵了。”其木格在前頭喊叫。
我墜著馬韁繩,手心和手背盡是血印子。
羅遠山的馬距我幾步之遙,擋了我大半的危險。
羅遠山說得不錯,完顏戟盡管死了,卻還是布置了大量的兵馬,以一對十,博爾術雖能應對,卻也沒有餘力,隻能讓羅遠山保著我先逃出戰場,我對剛剛大放厥詞有些汗顏。就算說到天上去,我還是怕死的,要不然幹嗎跑這麼快?
勒住馬韁,遙看遠處已成黑點的兵士,那麼多金兵,他真能取勝嗎?會不會有危險?
“不用擔心,博爾術是出了名以少剩多的大將,這些人不足為懼。”羅遠山指著遠處山穀,“看見沒?等他們全進去了,仗也就算打完了。”
手搭涼棚,遙望過去,確實有一處山穀,從我這裏看過去,隻能看到一小片陰暗。
羅遠山微笑,“他就是一條狼,正在準備咬死他的獵物。”
狼?他也這麼說!
其木格擺正馬頭,不禁笑出了聲,“將軍真厲害,那山穀哪裏還能走人!我昨天經過那兒,兩頭地勢高,當中低,積水很多,還長著一人高的草,連牛羊都不敢進去。把人趕進裏麵,哪還能活命!”
我到沒怎麼驚喜,看著這麼多人送死,哪裏還有心!
他們終於消停了,博爾術仰躺在草地上,豆豆也趴伏著,長毛鋪散開來。兩個都大口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