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麼?!”無哀可以理解她的激動釋然卻是沒辦法理解她神情裏隱瞞著的一絲悲戚,那不該是看到丈夫救命恩人的表情,更像是看到情敵終於出現的複雜心緒。
柚木奶奶站起身子繞道屏風後,片刻之後取來了一個相框還有一副卷軸,攤開在桌麵上展示給柚木、月森還有無哀看。
相框裏是青年男子的照片,模樣和柚木有幾分相似,隻是臉部的輪廓更加的棱角分明,笑的柔和的弧度裏有著思戀和遺憾,幾縷紫色的碎發垂於眉宇間很好的柔化了男子清冷的氣質,那大概就是柚木的祖父吧!無哀仔細的看了看,覺得這張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卷軸打開則是一幅和服女子的工筆畫,那女子細致的臉孔和柔和的笑意赫然是曾經青澀的無哀,不,或許應該說是四楓院落櫻。身上正是無哀穿著二番隊隊長羽織,死神黑色的和服,大大的二字隨著後擺的純白羽織在空中肆意飛揚,手裏細長的刀刃橫在胸`前,如血般豔紅的細線貫穿整個刀身。那時的她神情帶著冰冷的殺意可眼神裏卻是有一絲壓抑不住的甜蜜與期盼,這樣矛盾的神情卻很好的結合在了一起混成了一種淒豔的魅惑與絕美的殺意,嘴角那一絲柔和的笑意是殺虐也是救贖。
“你怎麼會有這幅畫?!”無哀盡量保持著麵色的平靜,不去回想那些痛苦的回憶,這一次她肯定柚木的祖父應該是真的曾經見過自己,不然怎麼會把那時的神態和那時絕殺畫的如此傳神。
“這是我丈夫畫的,說是要留下這幅畫傳給子子孫孫,希望後人能夠憑借著這幅畫找到這畫中之人,完成他的夙願”婦人撫著相框裏男子依舊年輕英俊的臉龐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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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過去
當時二十歲的柚木雅樹在一次外交宴會表演花道之後坐著自己的車準備回本家,沒想到路上卻遇到了不明原因的爆炸事故,於是他下車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卻看到了巨爪鋼皮的一群怪物在街道上橫行肆虐,房屋高樓隨著它們的動作而不斷崩塌。可是身邊的護衛和司機都不能看到,隨著那些怪物愈加的逼近,尖利刺耳的叫聲也很清晰的傳到了他耳邊,說是什麼美味的靈魂、食物什麼的。身邊的人都慌亂的四散奔逃著,他自己卻是被一群高大恐怖的怪物緊追不舍。
護衛們有幾個因此被一爪穿透了胸腔,靈魂也跑到了身體之外,胸口處還垂著斷掉的粗粗鐵鏈,他們驚恐的看著愈加逼近的怪物卻無力抵抗最終還是被吞到了怪物肚子裏,其他幾個則是四散著逃開直到他身邊再也沒有人保護。
正在他絕望的等待著悲慘命運的降臨時,身披白色羽織的黑色和服少女如神一般擋在了自己身前斬殺了最前麵那隻怪物,同樣黑色和服的一隊男子也隨後趕到和那些怪物戰在了一起,怪物的嘶吼、混亂的刀影還有漸漸彌漫開來的血腥味兒都讓他見識了從來沒踏入過的殘酷世界。
怪物沒有隨著男子們加入而變少,反而是同類的吼叫引來了更多的同類,從少女愈加凝重的表情還有那些男子身上越來越多的傷痕可以猜到怪物現在不僅僅是數量上的增多,而且實力更是變的恐怖,他很是擔心這個看上去纖弱嬌柔的女孩,於是沒有聽從女孩的吩咐離開,隻是找了個略微隱蔽的角落繼續看。戰鬥正酣之時,一隻黑色的蝴蝶落到了女孩的手指上似是在傳遞著什麼消息,之後女孩周身的氣息頓時變了。已經是毫不留情的揮刀卻透出了甜蜜與擔憂交織的眼神,那沐浴著鮮血的絕美殺意就這樣深深的烙刻在了柚木雅樹的心靈深處,仿佛最靈驗的魔咒般讓他怎麼也忘不了舍不掉,雖然帶著苦澀與遺憾終生卻是甘之如飴。
血似乎漫天揮灑,一個個身影倒下去,一個個怪物也消失了,隻是女孩身上的白色羽織已經漸漸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柚木雅樹隻能躲在一旁壓抑著想要衝出去的衝動,手心裏留下了一個個半月形的血痕卻沒有感覺到一點痛楚。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出去隻會讓她的處境更加的危險,第一次他發現自己的無能,第一次他痛恨自己的無能。
後來終於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怪物全部消失在了女孩的刀下,可是跟隨著她的那一隊男子也全都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後來強撐著說了幾句話之後身體竟先後化成了點點光華飛向了空中,直到最後全都消失在了湛藍的天空之中。他走到了女孩的身邊希望能帶她去包紮一下傷口,卻被笑著拒絕了。那含著淚珠的笑容那麼美,仿佛一支含露的牡丹,卻讓他心酸的想要流淚。她說自己是死神,很抱歉給他留下了這麼恐怖的記憶,隻是現在身上的記憶置換裝置已經被虛的攻擊給弄壞了,沒有辦法消除他的記憶。之後女孩拜托柚木雅樹幫她在現世找墓園為她的隊友立衣冠塚,之後帶著這一身的血跡走進了一扇憑空出現的神秘木製雕花門,就這樣消失在了他麵前,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就是柚木奶奶知道的一切,帶著丈夫滿滿的傾慕和自己的心酸與悲戚,全部講給了終於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的畫中人。那些丈夫對這女子最深刻的眷戀與不悔的神情,她終於不負他所望的傳達到了,隻是這心裏卻是有著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