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皇帝分明已經落入了裴非墨手中!正要往裏走,恰逢祝雙騎馬飛奔而至,遞上那她念著的金簪,她一把抓過那金簪,徑直往院裏走了。
一進院裴非墨傲然的話語字字入耳,“太後娘娘,你何必那般惦念他的生死,他,是你的皇兒嗎?你,有皇兒嗎?”瑤月看到眼前那男子手中禁錮脅迫著的一抹明黃,頓時控製不住,尖叫了一聲。
她這一聲足夠把劍拔弩張的人都吸引過來,眾人看到她都俱是一愣,而那邊叫陣的女子首先反應過來,夾帶著劍氣和風聲而來的一聲“皇兒,快過來!”,緊著著刀劍齊鳴,裴非墨手中匕首一杯劍刃擊飛,燕臨瑄隻喊了一聲“母後”便被營救過去。
裴非墨眼見手中的籌碼被躲哪裏甘心,凶殘的眸光往瑤月喜上眉梢的臉上一斜,隨即瑤月便被反叛者團團圍住,裴非墨抓過她從一旁接過一把鋼刀抵在她的頸間,冷眼一掃對麵,“你們都別動!否則我殺了皇後!”
燕臨瑄眼見瑤月受困哪裏站得住,身子往前一撲,喊道:“阿瑤!”。而他身後甲胄戎裝的太後急急拉住他,“皇兒,你不能去!”,燕臨瑄目視著裴非墨,急切道:“你不要動她!有什麼話,可以慢慢商量,何必,何必弄成這樣?”
實話說燕臨瑄也不知這一場刀兵之禍是怎麼起的,他在紫宸殿小憩醒來便有人奏報說大祭司請自己到歸真院一趟,似乎是為了今日祭典之事,他正好有些事想要詢問大祭司,卻不曾想到了歸真院沒見到大祭司反而見到了裴非墨。
裴非墨見著他說有秘事要單獨奏報,他並未覺察有什麼不對之處,屏退了眾人。而宮人才剛退出去院門便被大力推開。那絕對是屬於自己母後的一聲斷喝聲響起,他回頭一望,隻看到自己母後身上銀光一閃身體已經被禁錮住,之後一把匕首更是橫陳在他頸脖上。
——暈暈乎乎地,如今被挾持的人已從皇帝變成了皇後。
裴非墨還沒說什麼,又突地從人群中竄出一人來,直直向裴非墨喊道:“翰兒,你不要傷害娘娘!”
裴非墨眼神震蕩,有些責怪地說:“娘親,你怎麼來了?”那來的女子不是崔蕊珠是誰。
崔蕊珠雙目通紅,“翰兒,你不要再造孽了。放下刀,娘親跟太後娘娘求情就會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我方才差點就殺了她心肝寶貝一樣疼著的皇兒,她哪裏放得過我?”裴非墨恨恨地道,“況且,我今天既然做了這事就一定要有個結果!”
太後橫身在前,手握著腰間劍柄,“你要什麼結果?要是不過分,哀家就滿足你。”
裴非墨看了看崔蕊珠,又將眼神轉到太後身上,“第一,我要帶我娘親走!”
太後道:“哀家從未將她囚禁宮中,你要帶她走,隨時都可以。”崔蕊珠卻叫道,“不要!”
“娘親,為何你不要離開這個皇宮?難不成這皇宮中還有比我更讓你惦念的人?”裴非墨略思索了一會兒,轉而看向被禁軍簇擁被太後攔在身後保護的燕臨瑄,惡狠狠地道,“難道……是因為他?!”
崔蕊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連連搖頭,“怎麼會……我怎麼會更惦念他。翰兒,你長久不在我身邊,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我留在這個宮中也是為了你。”
裴非墨愣怔著,就連太後麵上也浮現著不解的神色,而燕臨瑄更是迷惘不解,他的眼神在說話的幾個人之間穿梭,最後落在被裴非墨困在臂彎間的瑤月身上。瑤月麵容似有幾分疲倦,感受到他投來的目光,卻楚楚地笑起來——燕臨瑄心中一酸,如今分明是她處於危難之中,卻還要她來慰藉我嗎?不由說道:“朕不管你有什麼要求,隻要你放了皇後,朕什麼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