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雙膝,呆坐在地上,竟無半點往日裏的高貴雍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忽然極輕極輕地道:“朕知道……朕很早……很早就知道的。”
她眼淚模糊,用袖子遮著臉,嗚咽出聲:“你知道……你知道什麼?”他什麼也不知道,如果知道她曾經那般掏心掏肺地對他,他怎麼會 那般還她。把那歐靜芝藏於府邸,每日私會。一直到她產下百裏皓庭一 年後,方讓她知道那歐靜芝的存在……他咳喘著道:“朕……早知道的,登記以後,你對朕所做的一切, 都隻是為了你……你自己,為了……你們阮家而已。”
他除了沒有給她所有女人想要的恩寵外,什麼都給她了,連心亦是 。
他又咳嗽了一會兒,才道:“瑾兒,這麼多年來,你在……在後宮……任意妄為,你難道……難道……真的以為……朕……什麼……都不 知道嗎?”
她當年性子極烈,後宮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孟淑妃不過仗著他的寵幸,在她麵前露了炫耀之色,她都會直接掌摑,更何況其他小妃子了。 所有的一切,他不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聽之任之了嗎?
“瑾兒,如果朕不是……不是對你……你認為朕可以這般容忍你嗎?”
阮瑾玉身子一震,大約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麼?”
“瑾兒,你這般聰慧,難道從來就沒有一丁點兒懷疑過嗎?朕為何會這般地放任你的為所欲為。”
她呆呆地站著,怔怔地望著他,恍若隔世!
四下寂然無聲,唯有窗外蟲鳴唧唧。
番外三真正的穆家小姐——穆凝煙穆凝煙回首凝望了客棧裏陌生的床幔一眼,裏頭床被高聳,分明有 人在臥。半晌,她這才回頭,閉了眼,再睜眼時,已無半點地掙紮,決 然而然地拉開了房門。整個客棧都還在睡夢之中。
此時天光微亮,晨曦已漸漸蔓延了開來,天色是極淡極淡的青灰色 。
穆凝煙深吸了一口氣,抬步朝北城門而去。
福喜茶樓是北城門邊上素來極為熱鬧的地方,此時因時辰已經不早了。所以不小的茶樓裏頭座無虛席,桌桌客滿。正人聲鼎沸間,隻聽街 道上十數匹的馬急駛而過。轉眼,隻留下了“嗒嗒嗒”急促地馬蹄之聲 。
有人從窗戶裏探了頭,瞧了幾眼,詫異著道:“這些隨從的穿著好像是信州穆家莊的。”茶樓裏的眾人不由一凜,要知信州穆家,那可是 天下聞名的巨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一時間議論紛紛,這個人道:“穆家的穆賢興老爺不是前年已經過世了嗎?”那人說:“可不是,現在啊,穆家是穆賢興的兒子穆天成當 家,能幹得很啊,將穆老爺的商號、銀號經營得那叫響當當啊!”
“那是,那穆天成啊,跟著穆老爺經商已經十多載了,早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有人壓低了些聲響,道:“聽說,這穆天成隻是穆家老爺的養子……”有人馬上附和道:“是,是,是,我也聽說了。那穆賢興老爺啊, 隻有一個掌上明珠。”
有人歎了口氣:“真是便宜了穆天成這廝了,這麼大的產業,幾十輩子也吃不完啊!”自是有很多人妒忌的,紛紛附和道:“可不是,命 好啊!”
也有人道:“聽說那穆天成本事著呢,依我看啊,這人到哪裏都是一方人物啊。按現今看啊,是穆家離不開了他。那穆家小姐聽說還未許 配人家呢,這偌大的攤子找誰挑去?”
有些好事之徒嘻嘻調笑:“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