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憑兩名宮奴之言你就要打殺一名宮人,如此做法實在是聞所未聞。”
“有她們為證已經足夠了,大人;”紅鸞卻寸步不讓:“兩人可為證。”
陳女史忽然開口:“不要說是兩人,在宮奴院裏一手遮天的掌院女史,就是找出十個八個人為證也不算是難事吧?”
紅鸞回頭:“陳女史慎言。”她很有些惱火:“如此大事豈可戲言。”
陳女史不屑冷笑:“我沒有戲言,事實原本就是如此。”
“陳女史如此說話可有什麼憑證?”紅鸞瞪起眼睛來:“沒有憑證,紅鸞就要請大人還我一個公道。”
許女史此時接口:“兩人為憑,我和陳女史兩人證實掌院你支使宮奴誣蔑徐三宮女,就不需要什麼憑證了吧?這可是掌院你剛剛說過的話。”
米女史看一眼紅鸞眼帶譏誚:“還有我也可以為證,我們就是三人為證,比掌院你兩人為證還多一個呢。”
紅鸞氣得轉過頭:“大人,請大人為奴婢……”
“掌院女史,三位女史的話言之成理,你可有什麼分說的?當然要有憑、或是有證才成。”花掌工打斷了紅鸞的話:“事關重大,我不得不慎重。”
紅鸞看花掌工半晌後回過頭看向許女史:“你們憑什麼認定她們是受我指使,兩個宮奴可是捉得現行;你們認定徐三宮女是被誣蔑的,那麼她的行事你們都是極為清楚的了?”
許女史看著紅鸞輕輕一笑:“我做為監察女史,在掌院病後天天巡視宮奴院及各處差事,絕對比掌院女史更清楚徐三宮人的所為。”她沒有答紅鸞的第一個質問,反正她們隻要咬定就好,懶得和紅鸞在此事糾結。
紅鸞想通過辯白翻身?許女史三人怎麼肯給她機會,所以無人理會紅鸞關於現行的質問。
“就算如此許女史也是一人,不足以為證;”紅鸞看向陳女史和米女史:“徐三自進了宮奴院後就是宮奴院的人,你們不會是想對大人說徐三宮人不是會做出那樣事情的人——以此來答當真就是把掌工大人當作小孩子來耍弄了。”
“你們不是宮奴院的人,宮奴院的事情你們當然不會知道,你們又怎麼能證實徐三沒有指使人做出大逆之事來?”紅鸞是步步緊逼,就是不給她們為徐三翻案的機會,就是非要置徐三為死地不可:“不說其它,隻徐五手中的宮牌來曆就是極大的疑點,依我看是她們姐妹早有預謀。”
眾人也明白,此時徐三不死就隻能是紅鸞死;換成任何一人都會如紅鸞做:死道友不死貧道啊,誰的性命也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
陳女史和米女史對視一眼,然後再悄悄看一眼花掌工後,陳女史先開口了:“我們當然知道徐三在做什麼,就是徐五身上的宮牌也是我們給的——因為她們都是老實肯幹的人,又跟了我很多年,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就想著能多指點她們,以便她們能很快的融入宮奴院中。”
這樣的鬼話有誰會信?不過今天能做主的是花掌工,如果她信那麼就沒有人敢說不信。
紅鸞搶先開口:“如此借口太過牽強,陳女史和米女史給她們宮牌又意欲何為呢?”
陳女史冷笑:“你是非要置徐三於死地不可啊;徐三她們幾人跟了我那麼久,被我送到宮奴院來她們自然是不高興,是我勸了又勸她們才勉強過來;我也是怕好心辦了壞事,擔心她們在宮奴院不肯用心做事,才會讓她們天天過來給我和米女史說一說宮奴院的事情,勉勵她們好好當差。”
“那宮牌;”米女史開口了:“卻是托了掌院大人的威名,我們不得不去求掌工大人賞一枚下來給幾個人安心,讓她們能過來宮奴院好好當差——掌院大人手上的宮人為什麼不足用,那些原本當差的宮人都去了哪裏?”
“徐三幾人來時最擔心的就是因為小錯,或是不會奉承巴結掌院女史而被罰,那宮牌也就是安她們安心用;不想、不想最後卻當真有了用處。”米女史搖頭歎氣:“也幸虧有宮牌在,不然幾人死在宮奴院我們隻怕也不會知道的。”
184章 反擊
紅鸞笑了,眾人都知道此時的紅鸞應該是笑不出來的,應該是怒極而笑;宮奴院的人心裏是七上八下的,那些老實本份的宮人和宮奴們,真得不希望紅鸞有個三長兩短,跟著這位女史大人,隻要肯幹活、不搗亂不但能吃飽還能有銀子賺啊;而那些往日裏走門路、賺黑心銀多的宮人,便很有幾分幸災樂禍了。
幸災樂禍的宮人沒有膽子和紅鸞搗亂,但是能看到紅鸞倒黴她們心裏還真叫一個痛快:往日裏她們哪裏如此辛苦過?現如今要賺銀子就要看真本事了,她們溜須拍馬是把好手、但是真做事就落了下乘,雖然不會餓到、日子也過得,但想想過去的風光還是對紅鸞極為惱恨的。
“你們當真天天和徐三等人見麵,指點她們如何當差做事?你們敢對天發誓嗎?”紅鸞盯著陳女史,說出來的話還真沒有多少氣勢,連發誓的話都說了出來顯然是沒有其它手段了。
米女史斬釘截鐵的道:“當然是真的,有掌工大人在此我們哪裏敢虛言相欺?我們可不是掌院女史你,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