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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工連忙欠身答應:“是,大人。請大人隨奴婢往這邊走了。”她一麵說一麵看向紅鸞身後的柳兒,在看到微微的點頭後眼底閃過笑意,向女史院的位於後麵的小園子走去。

此時翠環和香梅等人也出來了,很乖巧的搬椅子、抬案幾、備茶水,都不用紅鸞吩咐一聲;紅鸞也沒有阻攔李司工,跟在她的身後道:“我要看看大人在那幾步見方的小園子裏能找到什麼憑證。”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得事情真以為無人知道嗎?”李司工正色的斥責紅鸞:“不要再嘴硬了,如果你現在知錯說不定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紅鸞回她一句:“平生不做虧心事,有什麼可怕的?倒是大人你,現在心裏當真安穩嗎,就不擔心你屋裏的東西被人看到——大人所說的話有道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啊,您做得事情不可能瞞得過所有人去。”

李司工哼了一聲,見案幾椅子已經安放好,便伸手相讓尚宮大人她們坐下;她的確是不敢再爭辯下去,因為她真得心虛,和紅鸞這種完全不知情的底氣十足當然不同:今天來的三位大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她怕被瞧出什麼破綻來。

現在還是做正事,把物證擺到三位大人麵前,到時候看紅鸞還有沒有這樣的伶牙利齒;她的算盤打得山響,立時就躬身道:“大人,最重要的物證就在這地下,還請大人命人挖開,到時大人一看就知道奴婢絕不是信口胡說的冤枉好人。”她還不怕在此時表白自己是被紅鸞冤枉的好人。

宮正大人看了看小園子,擺手叫出幾個人來:“找找看可有哪裏的土翻動過,找到就挖開看看。”她也不需要李司工指認哪裏。

尚儀卻看向李司工:“為了快些還是由李司工指認好吧?”

462章 大肥

李司工是巴不得這句話,她立時躬身答應下來,然後看向柳兒道:“柳兒,你們正信大人這幾天在哪裏掩埋了東西?”

柳兒就自紅鸞身後走出來:“奴婢為大人帶路。”她又向紅鸞施禮:“大人,司工讓奴婢做事兒,奴婢就先過去了。”也不等紅鸞說話她轉身就走。

紅鸞倒是沒有驚慌:“柳兒,那地方有什麼好看的?大人們坐在這裏豈不是太過怠慢,說得重了就是衝撞;你回來,我和……”

“你什麼也不用說,隻要看著就成了;或者你現在就認罪倒也免得大家辛苦了。”李司工打斷了紅鸞的話,眼中分明有著一絲得意:“柳兒,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

紅鸞搶上兩步:“司工大人,真得不……”她還是要阻止。

李司工不再理會紅鸞:“尚宮大人,紅鸞如此阻撓實在是可惡至極,還請大人讓她安靜些;最好是綁了起來,免得她一會兒再傷到人——可是有先例的。”

尚宮大人看向紅鸞:“你安靜的站在那裏,不然隻能綁起你來。”她還真是鐵麵無私。

紅鸞卻很為難:“大人,奴婢是埋了東西在這園子裏,可是挖出來實在是對大人們的衝撞與不敬,到時奴婢便無罪也成有罪了。”

宮正一笑:“既然能埋進去就能挖出來,無妨的;就算是有什麼衝撞,我們不怪你就是。”她微微前傾:“你當真這兩天埋下了東西?”她有些不相信,因為事情太怪了些。

李司工言辭鑿鑿的說紅鸞把練習的咒術燒掉埋了下去,而紅鸞到了小園子之後直承她當真埋了東西,而且還找個借口就想阻止眾人挖出掩埋的東西——如果事情敗露紅鸞也應該是求饒,或者是死不肯承認,就算是咬定李司工和宮奴院的人勾結埋了東西陷害她,也比現在她一口承認埋了東西要高明的多。

紅鸞卻還是不同意:“大人,還是不要挖出來,實在是汙穢不堪對大人們大有不敬。”她如此拚命阻止更讓人起疑。

就連尚儀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你,當真埋了東西?埋得什麼東西?”她問得直接,不像是宮正那樣說什麼話都是繞來繞去的,並不明言。

紅鸞卻叩頭:“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請大人還是不要挖了。”她不說是什麼東西,還非要阻止不可;為了讓尚宮大人開口阻止李司工,她不惜在地上叩起響頭來:“奴婢實在不想冒犯大人們。”

李司工也沒有想到紅鸞會如此,隻當她是急傻了;看柳兒一眼,她小聲的、急急的道:“倒底在哪裏啊,叫你過來是幫忙的,不是讓你看戲的;你總看你們正信大人做什麼,難不成到了此時你又……”她哼了一聲:“快點吧,不然你今天的小命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柳兒歎氣再看一眼紅鸞才回過頭來,倒也很幹脆快走幾步,指著一棵芙蓉樹道:“就在它根部的東麵。”然後又走開指著一從刺玫道:“這下麵也有。”

“這裏有。”

“這裏也有。”

“……”不多時柳兒指出了十幾個地方來,她指完臉色也變得不好看,看看李司工:“大人,這可不是奴婢的主意,是大人讓奴婢做的,大人要向三位大人說明才好。”她非要李司工說明白不可,硬是拖著李司工回來跪倒在地上。

“三位大人,不是柳兒無狀,奴婢也不想冒犯三位大人,隻是司工大人非要奴婢指出來我們正信大人這兩日所掩埋之物,奴婢隻是聽命行事。”柳兒說完還連連叩了三個響頭,卻沒有看紅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