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陳南天上去了,王不凡等人頓時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徐子龍咬牙道:“這老小子把張將軍打敗了,我去替張將軍教訓教訓他!”說罷,他就要起身衝上擂台。
不料卻被坐在一旁的孫婉兒給叫住了:“你先等一下。”
徐子龍轉過身好奇道:“怎麼啦婉兒姑娘?”
孫婉兒站起身道:“這個陳南天著實可惡,我也想給他點顏色瞧瞧,這場比試不如就讓我上吧。”
徐子龍以及周圍眾人一聽,都有些稍許的詫異,要知道這個陳南天的武功絕非尋常,而孫婉兒在不用道術的情況下是否能夠打敗他卻是一個未知數,因此眾人多少都有些擔心。
孫婉兒何其聰慧,當她看到大夥兒向自己投來擔心的目光時,就頓時明白了大夥兒的心思。她笑著說道:“諸位無需替我擔心,這陳南天雖然也有些本事,但我要想勝他卻也不難,你們隻管放心好了。”
王不凡聞言後,微微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祝你馬到成功了。不過婉兒姑娘你要切記,萬不可動用道術。”
孫婉兒應了一聲:“明白。”而後縱身一躍,整個兒人就像一朵白雲一樣,輕輕柔柔的飄到了擂台之上。
“好俊的輕功啊!”觀戰群雄們見了孫婉兒使的這一手輕身功夫後,頓時暴起了一陣喝彩。
場內的陳南天杵著個綠竹竿,撇了眼孫婉兒,冷笑一聲道:“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娃娃,怎麼跑到這裏來自討沒趣!”
孫婉兒哪懂江湖上的那一套說辭,也不抱家門,直接指著陳南天的腦門兒說道:“老乞丐,先前我見你囂張的狠,所以現在想來給你點顏色瞧瞧。廢話少說,出招吧!”
陳南天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武林前輩,江湖上的後輩晚生見了他大多是畢恭畢敬的,可眼前這個小女娃卻一丁點兒的麵子都不給他,張口就是老乞丐,閉口便是教訓自己。他陳南天哪受的了這門子氣。
因此,婉兒的話音剛落下,陳南天就舉起綠竹竿點了過來,同時口中還大叫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女娃娃,今兒我陳某人就教教你什麼叫尊老愛幼。”
孫婉兒眼見陳南天說動手就動手,也不驚慌,一邊抽身閃避,一邊咯咯笑道:“我隻尊可尊之人,向你這種為老不尊的家夥,不尊也罷。”
陳南天一聽這話,頓時更是暴怒不已,手中竹棒如梨花雨般飛速點向孫婉兒周身要穴。
打狗棒法作為丐幫的鎮幫之寶,向來以招數刁鑽、險奇著稱,可以說是普天之下最為難躲,最難防備的一門武學。更何況陳南天鑽研苦練了數十載,因此他為人傲慢自大,也並非不無資本。
隻可惜,十招過後,陳南天的竹棒招招落空,連孫婉兒的半片衣衫都沒有碰到。至此,陳南天才心覺詫異,暗道:“這女娃娃到底什麼來頭,她這身輕功怎麼如此詭異!”
另一方麵,看台上的人們此時也是喧嘩一片,雖說之前孫婉兒也曾露過手,但當時場麵混亂,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而今她與成名的老江湖單對單個對個的交戰,自然就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有人道:“不知這位小姑娘師出何門何派,竟練就一身如此上佳的輕功,真是後生可畏呀。”
也有人道:“這丫頭的輕功著實怪異,看來姓陳的老小子未必能贏下這場比武啊……”
總而言之,大家眾說紛紜,無不對孫婉兒的來曆產生了好奇。
然而,看台正中卻有那麼幾個人,看到了孫婉兒施展的輕功之後,眼眸頓時一亮,似乎瞧出了個所以然。這其中就包括天下第一童春秋,他滿眼深意的看著孫婉兒,一手輕撫胡須,微微點了點頭,低聲自語道:“沒想到一向清高的茅山一派也來了。”
再看場內,兩人已鬥至正酣,陳天南虛招試過對方之後,心知眼前這丫頭絕非常人,便急忙收起了輕視之心,將自身武功發揮的淋漓盡致,一套打狗棒法被他施展的天衣無縫。整個擂台就好似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棍影之中一樣。
不論孫婉兒退至何處,漫無邊際的竹棒就會隨即殺來,層層疊疊,猶如驚濤駭浪,非但要將孫婉兒吞沒,就連她的退路也一並封死。
但孫婉兒卻每次都能依靠自己那身精妙絕倫的輕功避開所有攻擊,不僅化險為夷,並且還在五行之中,將陳南天的方寸大亂。
如此又過了三十幾招後,陳南天不禁有些急躁了,他縱橫江湖這麼多年,敗仗也不是沒有打過,但是想今日這麼無力的比試卻還是頭一遭。感覺就像是空有一身的力氣,卻根本無計可施一樣,明明對手就在眼前,並且一擊就能將其拿下,但任憑你如何出手,卻都根本占不到她的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