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來氣她、逗她。但是,他這次就是待在原處,閃也不閃,任由她打紅了他黝黑的頰。

因為泅泳捕魚,他的肌膚到現在還是冰冷的。

"你為什麼不躲?"她小臉煞白,心中有些歉然,竟也有一絲疼,那疼教她駭然,忿忿不平的怒問。

他勾起嘴角,淡淡說道:"小嬌嬌,這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住口”

她惱羞成怒,再度揚手,朝著他的臉揮去。隻是,這一巴掌,卻在看清他黑眸深處,滿盈的苦澀時,陡然僵停在他臉旁。

如果,他得意洋洋、傲然譏諷,她的怒氣就順理成章。偏偏,他嘴角上揚,雙眼卻泄漏了苦澀,仿佛比她更難受。

那眼神卸除她心中的武裝,無法再以怒氣偽裝。僵在他臉側的小手,有些顫顫,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杜峰看著眼前淚眼盈眶,又惱又恨,矛盾掙紮的女人,他抬起手,化被動為主動,握住她的手,貼住被打紅的臉。他的視線鎖著她,比有形的牢籠更難逃脫。

[不論你信或不信,我都要說。] 他的薄唇吻著她柔嫩的手心,徐緩的低語,慎重得如說出口的,是誠心誠意的誓言。"你對我而言,絕對是特別的。"

第五章

風雪在屋外呼嘯著,幾日未停。

杜峰對她的照料,可說是無微不至。

嬌嬌原本打定主意,要冷淡到底,不去在意他的一舉一動,直到氣血恢複之後,就盡快離開這裏、離開他的身邊。

但是,外頭風雪呼嘯,再加上她不吃不喝,不論他把什麼食物,細心的挾到她嘴邊,或是擱在床榻邊,她就是碰也不碰,身體別說是恢複了,反而愈來愈虛弱。

不論她吃或不吃,杜峰仍舊在爐火上,煮著香味四溢的魚湯。

他一早就去泅泳,帶回肥美的魚,處理幹淨之後,再用融化的雪水,熬煮不久前還活蹦亂跳的鮮魚,還調整柴火,讓魚湯維持著微滾狀態,如此往往就要耗去半夭時間。

總要等到天黑後,確定她不吃,他才會拿著木構,粗獷的大口大口,吃下魚肉與熱湯.把整鍋吃個精光。

到了隔天,他又去抓魚,不厭其煩的重新烹煮,為她準備的吃食,總是最新鮮可口的,不留隔夜的湯。

才熬到第四天,嬌嬌己經饑腸轆轆,餓得頭昏眼花。屋裏飄散著魚湯的鮮味,但是相較於食物,杜峰的舉止更吸引她的注意。

身為淫賊的他,己經得到她的身子,為什麼還要費心照顧她?如果,他是貪婪的想要需索更多,卻又不曾再逼她交歡,甚至遠比她失身之前,更規距上千百倍。

追緝他多年。她當然也見過,他跟不少女子相處,卻從來沒見過,他對待哪個女人有這麼用心。

你對我而言,絕對是特別的。

這句話,始終在她腦中回蕩。

她忘不了他那時的語氣、那時的眼神。

沒錯,她可以不相信,杜峰所說的言語,畢竟他前科無數,說的話未必可信。

但是,她卻無法否定,親眼所見的事實。

特別的? ? … 他對待她,的確是特別的。

[魚湯好了。]站在爐火邊的杜峰,開口打破沉寂,用木杓舀了一碗熱湯,端到床榻旁邊擱下。"你先喝些湯。] 他沒有逼迫,又走回爐火邊。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嬌嬌不由自主的抬眸,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像是察覺到,她追隨的視線,側過頭來,對著她彎唇一笑。

那笑,不是嘲弄,也不見他慣常的玩世不羈,而是意味深深的溫柔。

嬌嬌心頭一跳,像是被當場逮著的偷兒,心虛的轉開視線。她低下頭去,避開他的視線,卻望見他煮的那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