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和劉叔對視一眼,新人的屋子,用屁股想都知道好不到哪兒去。
一般也就是茅草堆,泥地板。
此時,薑北河打開了房間門。
“呼……”
霎時,一股涼風撲麵而來,還帶著青草的芬芳,讓兩人眼睛眯起,頗為享受。
青山峰炎熱,這涼風讓兩人好似到了宜人的冬天一般。
“這……”
兩人對視一眼,皆有驚奇神態,隨著薑北河完全拉開房門,其內裝飾一覽無餘。
木床,桌椅,水壺,幹淨整潔的木質牆壁與地板,讓兩人覺得穿著鞋進來都有些心疼。
“不可思議!”二爺和劉叔發出之前老頭一樣的感慨,被薑北河安排落座。
他給兩人倒了杯蔗糖冰水,拉了拉牆邊開關。
“啪。”
燈光把這間屋子照亮,仿佛白天一般。
“這是照明術嗎?沒有靈氣波動啊。”二爺和劉叔眯著眼睛,對於薑北河開始有了不同的看法。
“它們都是你自己弄的?”劉叔驚詫依然,他摸著地上木板之間的縫隙:
“顏色還很新,不可能是以前住這裏的外門弟子弄的。”
“沒事瞎搗鼓而已。”薑北河謙虛:“咱們還是不考慮這些,喝水,喝水。”
劉叔二爺喝了口水,又是一陣讚歎。
過了不久夜色完全到來,劉叔開始修煉,二爺則看著未關的屋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薑北河由他去了,此時他悄悄抓了瓶福靈劑放在懷中,本來打算今天看看能否用能力抓到靈石的,可惜出了這檔子事兒,還是身上有瓶福靈劑保險一點。
“小薑啊,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夜色黑了點?”
二爺指了指天空:“一顆星辰也沒有,太陰也不見,怕是要出事啊。”
“可能是要下雨了吧,被烏雲遮住了。”
薑北河癱在床上回答,說實話,屋裏有兩個大活人陪著他還算不錯,至少很有安全感。
“嗯,也是。”二爺伸出手,外麵響起了風聲的呼嘯,如同妖魔在哽咽。
三座茅草屋在此地黑暗中顯得很是渺小。
李虎和劉大牛也點起了油燈,兩人心思各不相同,李虎想著薑北河為何與二爺聊上了,而劉大牛則是在嫉妒。
“該死,該死,這小子怎麼又和二爺聊上了?他運氣真的這麼好?”
“上饒大人說了懲罰薑北河這雜種,可為何到現在還沒動靜?”
劉大牛清楚知道,薑北河仗著二爺這關係,自己是不可能找他麻煩了。
唯一的機會就是再去找上饒大人,為自己出口惡氣。
他老人家平時忙一定是把這事兒給忘了,自己隻需要再去提個醒就好。
想到就做,劉大牛把油燈放入燈籠,提著就出了門。
外麵吹風了,但沒關係,油燈不滅就好,他看得清路。
“喂,你去哪兒?今晚上危險!”
薑北河喊了一聲,這劉大牛抽風了吧,大晚上還打著燈往外走。
劉大牛回頭露出冷笑:“嗬,現在示好已經晚了,等著外門管事的製裁吧。”
他身影漸行漸遠,最後隻在黑夜中出現一個小光點。
再後來,光點也消失了,隻有風兒的呼嘯。
“唉……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薑北河歎息,他還指望劉大牛留在屋子還能幫他們分擔傷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