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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時,又何必裝成軟杮子算計他?目的不就是為了掌握軍中大權與人心嗎?

柳東行察覺到他的想法,冷哼一聲,稍稍板起了臉:“怎麼?你不信?罷了,我今兒就給你交個底。我知道你為何忌憚我,說實話,換了別人來做康南駐將,結果也是一樣的。我才是主官,資曆不及你便罷了,畢竟年紀擺在這裏,但你身為副將,在屬下心中的威望居然在我之上,人人均聽從你號令而無視於我,你叫我如何能忍?我也不是沒有帶過兵,更不是沒有真本事,練兵的法子我知道,軍中的規矩我也清楚,我在戰場上打蠻族的時候,你還在窮鄉僻壤裏抓小毛賊呢!可你處處拿尖要強,事事都要攬過去幹,我還沒發話,你就嚷嚷這是駐軍所的規矩,人人都是這麼幹的,不能更改。說白了,你不過是嫌我忽然出現,搶了你的地位罷了。我被調任康南,是朝廷的旨意,你遲遲不能升任主將,也是朝廷的旨意,你有怨氣無所謂,可你不該將我視作庸碌之人,自己擺出一副清高淡泊的模樣,卻暗地裏指使手下對我處處排擠。我看不慣你的為人,也是人之常情,你該慶幸我是個正人君子,換了心\

柳東行沒空去罵他,接連派人到四周搜索鄭王與申屠剛的蹤跡,可惜搜索了整整兩日,都沒能發現他們的蹤影。他心裏十分不滿,更讓他惱怒的是,胡金全從康城傳來了鄭太尉下達的軍令。

青州守將早在鄭王離開的第二天便向鄭太尉投降了,得知鄭王逃走的鄭太尉從兩名王府侍妾處知道了鄭王逃亡的路線,又收到消息,知道康南駐軍設伏拿住了鄭王的大隊親兵,便急忙下令,命康南駐軍不得擅自行動,靜待他前來主持大局。

第三百八十九章 搶來的功勞

柳東行板著一張臉,默然不語。旁邊是剛剛聽說了鄭太尉軍令的一幹武官,個個義憤填膺。

雖然沒有什麼人員傷亡,好象非常輕鬆容易就拿下了數百名鄭王叛軍,但他們在大正月裏躲在這山溝溝中守了這麼多天,也是十分辛苦的。眼看著就差鄭王跟申屠剛兩人沒搜到了,卻忽然有人來搶功勞,誰會高興啊?眼見著主將都拉下了臉,索性大聲咒罵起來。

在這一片咒罵聲中,除了柳東行便隻有程錦夏一人是沉默著的。這兩天他已經看夠了同伴們異樣的眼神。明明都設好圈套了,本該萬無一失的,他卻粗心大意地將主犯給放走了,現在還麵臨被搶功的危險,這都是他的緣故。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了屬下用尊敬愛戴的目光看著他,此時感受到眾人態度的改變,他心裏著實不是滋味,但他自知理虧,唯有默默承受了。

聽著眾人的咒罵,柳東行總算抬起手來,懶洋洋地做了個製止的動作:“好了,不用再說了。軍令如山,鄭太尉既然有令,那我們留幾隊人在出口守著,以防萬一,其他人就收兵回營吧!”

聽到他這麼說,眾人都吃了一驚,有名百戶便道:“將軍大人,雖說軍令如山,但不是還有‘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的說法麼?咱們都搜了兩天了,又堵住了出口,鄭王等人一定是藏在了什麼隱蔽的地方,用不了多久就能搜出來。若我們在這時候收兵,會不會反而給了他走脫的機會?擒拿鄭王要緊,隻要咱們拿住了人,就算鄭太尉心裏不高興,也拿我們沒辦法吧?”

另一名百戶也跟著附和:“是啊,咱們又不是他手下的兵,原也沒打算跟他爭功去,不過是在自家轄地上巡視警戒罷了,無意中撞上了逃亡的鄭王,也沒什麼奇怪的,總不能放著人不抓,非要等到他來吧?若鄭太尉怪我們違逆他的軍令,我們大可以告禦狀去!這回咱們可不是單打獨鬥的,京中來的密使不是跟咱們合作得很好麼?”

他所說的京中來的密使,其實指的就是通政司胡金全那幫人。柳東行雖沒有明說,但來往得多了,駐軍所的人都心裏有數,還有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士在康城負責平息藩王叛亂,而且這群人極有可能是奉了京裏的密令來的。他們久在偏遠之地,頭一回跟這種來曆神秘又手段通天的人打交道,都有些小興奮,覺得隻要自己沒犯什麼大錯,就不會有人昧下了自己的功勞。而這名後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