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段(1 / 3)

手裏。

傻乎乎地把酒灌下去,葉雙荷感覺自己的大腦正在一點一點地鈍化,直到攤在桌上。

蕭牧廷和石議謙又開始漫無邊際地閑扯起來,葉雙荷的頭越來越暈,眉心有一塊地方酸酸地疼,意識幾乎在一瞬之間變得模糊,直至毫無知覺地癱倒在桌上。

蕭牧廷就聽見“咚”地一聲響,葉雙荷的腦袋正好砸在桌子上,不由失笑:“哎,我說,我們兩個拿壇子灌的都沒事,她怎麼先倒了。”

石議謙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和蕭兄喝酒,確讓人心中鬱氣紓解不少。他日有機會,一定再聚。”

“好啊,那下次得換你請客了。”蕭牧廷嗬嗬一笑,轉身一把將葉雙荷抱起來,“那我今天就不送你了。”

石議謙的眉梢不著痕跡地動了一下,溫然笑道:“小荷雖非窈窕淑女,卻亦是個好女子。”

“呃?”蕭牧廷怔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突然提起這個。

“萬望蕭兄好好待她。”

蕭牧廷的笑意更深:“我本將你想成對手,還想著怎麼將她牢牢抓住,不讓你搶了去。怎麼,你連爭都不打算爭了麼。”

“爭?”石議謙自嘲地笑了笑,“自從再相逢時無意見到她看蕭兄的眼神,我便知,我早就沒有了一爭的餘地。告辭。”

蕭牧廷揚了揚嘴角,葉雙荷在他懷裏窩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直接將一隻手掛在他脖子上,蕭牧廷的衣服被扯得一皺,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一路上馬車顛簸,葉雙荷一會兒被顛醒一次,然後又迷迷糊糊地睡著,馬車停下時也不知到了那裏,隻好本能地去拉蕭牧廷。

蕭牧廷把她打橫抱起來,進了家門。有下人想要把葉雙荷接過來,蕭牧廷搖頭拒絕,一路抱著她回了房間,然後吩咐打盆水來,再去找醒酒湯。

蕭牧廷自己都好笑,什麼時候他居然變得這麼有耐心了,居然還能認認真真地就著冷水擰毛巾。

葉雙荷被他擺在床上,隻覺得頭疼欲裂,身上又被酒氣蒸得發燙,不自覺地呢喃出聲。

蕭牧廷背著身,聽見她在低低地說話,翻來覆去隻能聽清“熱”和“難受”兩個字,於是將毛巾又擰了一下,轉過身湊過去給她擦臉。

冰涼的水與皮膚相觸的感覺很不好受,葉雙荷下意識地躲避開,蕭牧廷把她按住,她就發狠似地掙紮,一不小心手一揮,就掛到了蕭牧廷係在腰間的宮絛。

宮絛本來就是作為裝飾的,所以係得很鬆,被她一扯就滑落下來了,然後衣服整個就亂了。蕭牧廷不由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如果葉雙荷此時神誌稍微清晰一點,大約會將這個表情形容成看到獵物的狼。可是她傻傻地盯著蕭牧廷,腦子遲鈍地完全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我好不容易想君子一下我容易麼。”蕭牧廷長歎一聲,“偏偏你還不給我這個機會。”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順手將毛巾往後一丟,正中水盆,飛濺起一連串的水花。

——這是葉雙荷關於這一晚最清晰的記憶。

緊接著,嘴唇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葉雙荷隻覺得本來就不太順暢的呼吸更難受了,有滾燙的東西覆了上來。

好不容易逮到喘氣的機會,葉雙荷本能地想拒絕:“滾……!”

“哼……看來我最近真是太縱容你了,縱容得你連好好說話都學不會了。”蕭牧廷將嘴唇湊在她的耳根,說話時吹起的氣流讓葉雙荷渾身戰栗。

“滾!”葉雙荷隻有力氣說這一個字,不過就算她拚盡全力喊出來也毫無威懾力,特別是對蕭牧廷這種天生的流|氓。葉雙荷軟軟的聲音,對他來說比起嗬斥,更像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