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2 / 3)

缺少女人而變得瘋狂的密閉空間,一輩子都不會出去的寶寶被輪暴再輪暴,直至死去。

三月記得那時聽完都傻在那裏,她很難想像,那樣潑辣精明的一個人,會是那種死法。

她還記得,當年在海上花時,午夜下班後,她和陳知總愛打寶寶的秋風,讓他請客夜宵。

最常去的是家火鍋店,從海上花打車也要二十分鍾的路程。難得是那家的米酒釀的極好,溫熱後盛在白瓷的茶壺裏,倒出來時,橘黃酒色帶著細小的氣泡,真的也就像杯茶水。

一次喝米酒大醉的寶寶,拍著桌子說:“他媽的,古惑仔裏有句至理名言你們知道不知道?‘出來混,終歸要還的’,我掙得這些皮肉錢,今兒個就算不跟你們敗,明兒也總歸會給別人!”

米酒的味道微熱,微辣,帶著些許甜的滑膩,後勁卻足,喝的多些就蟄著雙側的額角,木木的發脹。

當日,她的揉著頭大笑,以為不過就是酒後的戲言。

誰能想到真的就一語成讖。

病房裏再高級都脫不了醫院的灰白顏色。 三月想起身,可剛一動,腹部傳來一陣痛楚。天花板、牆壁、地麵,明晃晃的灰白壓眼前,不住的晃動,晃得她的眼睛逐漸失去焦距。

“怎麼了?刀口痛?”

褚潁川嚇壞了,慌張的就要按鈴叫護士。三月忙拉住他,說:“別,我沒事。”

好半晌,等眼前那股白光過去,三月才吐出一口氣,說:“隻是你知道,捅人的竟然比我這挨刀的還慘,這種事兒,真討厭。”

可褚穎川的臉色仍舊不好看,三月隻得岔開話問:“對了,我才想起來,你去我家做什麼?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挨刀子!”

“有人賣房子,自然就有人買房子。” 褚潁川聞言真的也就緩下嚴峻神色,笑說:“你這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三月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的臉色立即就變的更慘白。不過還是抱著希望,疑惑的問: “你要買?!”

聽三月這樣問,褚潁川臉上笑又慢慢消失,輕聲問她:“不成嗎?”

三月不語,褚潁川的脾氣立時上來,起身就推門而去。

門磕在牆上“咣當”的一聲。

三月重新抱著被子躺下,大約是要下雨了,秋雨寒入骨。 院子裏的樹開始沙沙作響,仿佛葉子片片落下的聲音,不仔細聽,幾乎以為在下著雨。

冬天大約要來了。

整整一個禮拜後,褚潁川才再次出現在病房。但出乎意料之外,沒看到三月的身影,護士告訴他,已經可以下床走動的三月正在庭院中散步。

褚潁川隨即轉身下樓,隨行的人就要跟上來,他擺擺手不要他們跟上,然後自己一個人走到院子裏。

位於醫院後身的這裏,沒有急診的慌亂血腥,今天的天氣舒朗溫暖,即便枯黃的葉和半黃的草也稱得上是美景。所以,散步的人很多,似乎有熱鬧。

褚穎川在小徑上走到一半,就看到三月獨自坐在樹下的長椅上,低垂著頭。走的近了三月似乎有所察覺,然後她抬起頭。消瘦的頰上托著笑得彎彎的一雙眼,大約因為陽關陰影的緣故,顯得睫毛格外濃長。

她的眼睛跟兩年前一樣,總是覆著水的薄膜,有時,則更像是清澈到幾乎是無色的霧氣。

褚潁川坐到三月身邊,將手中的文件交給她。本來覺得風有些涼,可突地,在這秋天的陽光裏,他感覺正慢慢地暖和起來。

三月反而失去那種愜意的心情,她神色微變,隱隱已猜到是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