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伸過手去,也不用盒子裏的塑料叉子,直接用手指挖了塊巧克力送進嘴裏。抽出來時,指甲上還餘下半點棕漬,散出濃鬱的芳香。但看在華舒歡眼裏,忽地就緊蹙起眉,轉過臉去。
“嗯,一定,華小姐真是細心人。”三月繼續舔著指甲上的巧克力醬,笑說:“你知道這次住院裏裏外外都是他幫我張羅,並且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怎麼說我都應該選個禮物,聊表謝意。”
大約巧克力真的好吃,三月眉眼彎彎的繼續說:“可是,我確實不知道他喜歡什麼,真是讓人為難呢。”
回手還要去夠,可動作急就扯到傷口,手一抖就不小心按住桌子上的電視遙控器,高懸的電視應聲打開。
華舒歡本不在意,剛開口繼續要說些什麼,可電視裏一段娛樂新聞,讓她和三月措手不及的驚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首先的是一副明顯的夜間偷拍照片,一組車內模糊的擁吻,一組年輕靚麗的女人自銀色的捷豹上下來,濃密的紅色長發,絲絲地覆在額前和臉頰旁,依依不舍的淩亂情態。
而讓華舒歡是三月定住的,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車牌號碼。
女明星對著一群麥克風,含羞卻甜蜜的聲稱,婚期將近。
連記者也驚訝:“你和他認識並不長時間,這麼快?某公子據說出身名門,而且已有未婚妻,您雖然是新近的戛納影後,但……”
女明星反而笑起來,一襲同發色形同玫瑰紅短裙,籠著有些拙劣做作扭動的腰肢,但格外的嫵媚,也十足自信:“緣分來了,是擋也擋不住的。他說願意為我抗爭一切封建的舊勢力!”
華舒歡手裏一支煙將熄,轉手卻沒看到煙灰缸,這才想起病房裏本就不配備這些。於是,順勢就按熄在缺了一角的巧克力蛋糕上。三月腦筋轉的極快,立即笑說:“我說怎麼興師動眾的,原來是城門失火,殃及我這池魚。”
“誰是池魚還未必可說。”
華舒歡手停了一停,凝視著三月。隨即,覺得神色過於淩厲,又漸漸柔和下來,用輕緩的聲音說,“我很好奇,你跟褚伯母說了什麼?我本來以為你們會聊很長時間。”
“看得出她很喜歡你,女兒似的。”一番陣仗下來,三月也真的有些累,輕輕歎了口氣說:“你有沒有看過流行花園?”
對於這個出其不意的問題,華舒歡從精致的睫毛底下,瞥了三月一眼,才問:“什麼?”
“不論是台版,日版,還是動漫哪一部都好。”三月定定看著她的眼睛,水光嫵媚,平靜烏黑。.
“道明寺有句口頭禪很有意思,你應該看看的。”
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嘛?[2]
出院時褚穎川仍舊沒有出現,而是被人直接送上帝都的飛機。剛下飛機,一輛持有政府牌照的黑色中華就停在飛機場上,身穿深黑色西服的人從車裏走了出來,將三月恭謹的送進車裏。
車的後座上已經放好一束玫瑰花,城市裏哪裏有剛采摘下來的,其實都是營養液浸著,所以葉子翠綠,花苞還未開全,凸顯著鮮嫩的好顏色。
一直提不起精神的三月信手數來,整整十五朵。
不知道新鮮不新鮮的香氣一點點飄進呼吸裏,三月的心裏就像剛到開封的可樂,氣勁頂足的泡泡在香氣中不住的冒出來。辣的,苦的,甜的,涼的混雜一處,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三月極力做出若無其事的神色,連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