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天她也沒察覺,隻一個勁的傻笑,也不怕粉掉下來!

不過,她居然上前理會了那倆婆子,“大娘可知侯爺今日及時出城?”但婆子們沒給好臉色,因為陶廂在一旁做鬼臉。

哼!說竟敢說她是烏鴉!那她倆就是皺皮的烏鴉!

她們驕傲地扭頭,月婉察覺不對勁,才看了看周圍,發現陶廂正把大拇指插|在鼻孔裏,朝她們噴口水。

見狀,月婉尷尬一笑,忙逮著陶廂賠不是,錐子臉和國字臉又哼了聲,才異口同聲說:“我們是看在月婉姑娘的麵上才說的,侯爺出門前都會在酉時沐浴,大約戌時出門。”

“戌時?侯爺為何夜晚才出巡?”月婉是識時務的人,她笑著塞給了婆子們一些錢,她倆見錢眼開,又說:“聽說綠荷犯了什麼事,抓捕也不得聲張……”

綠荷犯事的事應該是傳了出來,看情形,她得加快動作了!陶廂如是想。

原來,月婉對陶廂的話也有所懷疑,現下在婆子們嘴裏套出了話,她很是歡喜,便又挽著陶廂來到廚房打水,回去的路上她倆無話,當到了大門口,月婉才不掩笑意壓低了嗓音問陶廂:“你說,這是不是老天在幫我呢?”

“嗯?”陶廂提高了音調,是提醒她是否得意忘形了。月婉意識到,笑言:“是在幫我們呢!”

陶廂滿意地點點頭,月婉又拉住了她即將推門的手,“你說過要幫我的,現下就快酉時,你進去給綠荷清洗,我就去東院給侯爺洗吧。”她狐媚一笑,陶廂忍住了顫栗,幹幹地扯了扯嘴角,道:“那……你快去吧。”

“謝謝,多虧你今日教我,要主動!”月婉仰首旋身離去,玲瓏有致的身段在夕陽的餘暉下更顯凹凸,那些光芒貼著她的身子迸出,像一尾道行高深的美女蛇,正朝她的獵物尋去。

但此情此景,隻讓陶廂哀歎,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一個無條件支持他的女人,而月婉到底是聽誰派遣,來到此想方設法去引誘一個猥瑣的老色狼呢?

陶廂不得而知,所以她隻能為之哀歎,為月婉吊念,她或許在遠方朝思暮想的情人。

但其實,她最愛看的還是大叔受和小攻啊~那誰又會是侯爺的小攻捏?

“她還沒死呢,你毋須唉聲歎氣。”趙正不知什麼時候出來的,他抱臂依靠著大門瞥了陶廂一眼,又收回目光淡淡道。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陶廂小聲地詛咒,趙正耳朵尖聽她嘟嘟嚷嚷,於是湊上前,問:“你說什麼?說什麼死啊!?”

“沒,沒什麼,綠荷還好吧?”陶廂不敢得罪親愛的始皇同誌,又想起滿臉血的綠荷就心驚膽顫,岔開了話題。但她一推門,才發現綠荷已立在床邊,好生生的站著朝她笑。

她沒事!

“太好了!剛才你一身血,真嚇死我了!”陶廂上前扶著綠荷的肩細細地打量,隻見她臉上有幾處擦傷,才敢放心的喜悅。

“這多虧了公子!”綠荷看了趙正一眼,言語中帶有羞怯。

陶廂瞟了下趙正,忙道:“多謝公子了啊~”

趙正得意:“小意思!”

陶廂不屑:“真有本事,人綠荷的臉也不會花了!”

“你——”

“我我我!我怎麼了!難道公子不知道對女人來說最寶貴的就是這張臉麼,她萬一破相了嫁不出去怎麼辦!嗯?!”陶廂覺得趙正既然能把綠荷救回來,就應該能保她毫發無損,而且當初他們也約定好,但綠荷她……

“謝謝紅兒關心,綠荷隻要能保住性命已經很感激了!”綠荷勸陶廂,無疑是增添了她的氣焰,而正當她叉腰準備再罵趙正,這廂趙正則壞笑道:“本公子既對綠荷‘餘情未了’,她今後嫁不出去,本公子就娶她好了!桃香毋須操心~”

“你——”這次換陶廂無言了,她更沒想到始皇同誌會拿這個來取笑她,但這都得怪他,不按理出牌,來個突然襲擊,幸好她應變能力強啊……

感歎之餘,陶廂這才想起要和他算賬,便挽了袖子說:“說起這個,我還沒怪你呢,怎麼不按劇本來?!這事沒法NG啊,要穿幫你我她就完蛋了!”陶廂指了指在場包括她自己的三人,但她說了一大堆,綠荷就莫名了一大堆的問號在腦裏。

還好,有趙正解釋:“不是我想這樣的,實在是您老安排的本公子實在沒法配合,要本公子和你虐戀情深,本公子怕會更早露餡啊!”

“你你你——”陶廂恨得氣短,綠荷聽明白了他倆的意思,抬袖捂嘴抿笑。這一舉動更讓陶廂墜入穀底,丫的,都合起來欺負她呢!

“哼!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們計較了!”陶廂什麼都不好,就是自愈能力好,她轉念一想,他損她不待見她,或許今後就不會和她譜寫什麼可歌可泣的戀歌了,到那時真正的‘女’主角李斯先生也不會因此而肝腸寸斷,鬱鬱寡歡了……噗噗。

“是是是,那我去收拾收拾東西,就當給你賠罪啊。”綠荷是想給他倆獨自相處的機會,但陶廂不明白,大發慈悲地放她去了。而趙正這時又懶在了床上,他好想很疲憊,依著床頭閉目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