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早已摸清林斐去月婉那裏的時間,未免不必要的撞見,她先回了趙正的住所。
況且,這蛋糕本來就是給趙正的。
趙正平時沒玩女人時,都是在房裏勤奮地看書,但今天很奇怪,日上三竿了他還沒起床,陶廂把蛋糕放在了桌上,再去喊他起床,但他卻一動也不動。
陶廂感到不對勁,去拉他,不經意碰到他的額頭,燙得要命!
“公子……公子……公子正……”陶廂喊他,他醒不來,唇顫顫巍巍,隻是夢囈,原本黑炭般的肌膚終於有些白了。
曆史上記載秦始皇身體不好,是真的……會不會也是常年被囚趙國,營養不良的緣故?
怎麼辦?!
陶廂又試著喚了趙正幾聲,他終於哼出聲來。陶廂當機立斷去廚房搞熱水,卻被他死死地握住了手,他還有意識,努力半睜著眼,叫她:“別走。”
陶廂像哄小孩一樣,不停地輕撫他的額頭,又說:“沒事的,沒事的,你隻是感冒了,我去拿藥,你很快就會好的……”
生病的滋味,不好受。特別是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時候……
她一遍遍地安慰他,他終於放開了她的手,又閉目休息。
陶廂又回了廚房,錐子臉纏著她做蛋糕,她便扯謊說:“我熱得慌,做出來的蛋糕不好吃的,幹脆你先給我燒一大桶熱水我洗洗?”但天知道,現已入秋,沒人會熱更不會慌……
但錐子臉貌似被奶油糊住了心眼,傻不拉唧地答應了,陶廂大喜,錐子臉再一次黑臉,她不再蛋疼,隻是有些歉疚有些感動,便真誠道謝,進一步引誘,“謝謝你了啊,待會我給你做個大的。”
錐子臉笑得眼都眯不見了,她卷了卷衣角,還有些不好意思,“嗨!說那些,大家相互幫忙嘛。”
她突然套近乎,陶廂倍感不適,於是額頭上真出了些汗,她抬手去抹,錐子臉說要幫她送到房裏,但被陶廂婉言拒絕了。
趙正病了,應該不會想太多人知道吧。
陶廂用她嬌嫩的肩抗熱水才到園子門口就後悔了,後悔沒讓錐子臉幫忙搬來。這會兒她真是熱得慌,而那扁擔也磨得她肩頭隱隱作痛。她想咆哮啊!她是朵嬌花啊!嬌花!居然旅遊旅遊的,成了粗使丫鬟了!
終於,陶廂咬牙到了住所門口,卻見唇齒蒼白的趙正半遮身站在門口,而最為明顯的是他那雙充滿了幽怨的眼神,好像發現了欠他一百萬的人,那般的幽怨~
“啊!你醒了,醒了就好好休息,出來幹嘛!”
“我……我就看看你什麼時候回來。”他不僅眼神幽怨,連聲音也變得淒淒慘慘的,難怪俗話說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所以偉大的始皇大人也不能免俗,說完他就隱身回房。陶廂未免他受風,病又雪上加霜,於是放棄了扁擔,雙手拎著大桶快步進了房門,儼然一副女壯士作派呐!
不過……始皇同誌剛才那樣兒,還真有點小受的感覺~他會不會……噗噗。
“這是何物?”趙正指著桌上的蛋糕質問拉回了陶廂飄到十萬八千裏的YY思緒,她訕訕笑道: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趙正似乎被嚇到,瞪圓了眼,指了指陶廂又指了指他認為是怪物的蛋糕,才撇開臉說:“不要,本公子才不要這種惡心的東西!你定是想捉弄我!哼!本公子才不上當!”
呼呼……小受開始鬧別扭了~
陶廂笑容更甚,她繞到趙正跟前,忙說:“那不是惡心的東西,是很好吃的東西,後勤的錐子臉都說好吃呢!”
“怪人吃怪東西!”趙正側身坐著,根本不看陶廂,但見他臉色緋紅,陶廂才想起他是個病號,也不再和他爭辯,又扮成女壯士去倒熱水,讓趙正泡澡。
但是,他老人家站在屏風跟前,遲遲沒有進去。
“怎麼了?趕緊去呀,等會水都冷了。”陶廂覺得自己真是個奴仆命,她總閑不住想幫趙正整理被子衣服什麼的,他不去洗澡,她還擔心水冷對他身體不好,比婆子還婆子!
“本公子沐浴,你還在這裏幹嘛!”他厲聲喝她,但陶廂徹底地誤會了,她不自覺地來到他身後,為他寬衣,真TMD是滲入骨子裏的奴仆樣!
都說陶廂是誤會了,所以趙正同誌捂住胸跳離她三尺開外,驚恐道:“你想作甚?!”
“不是……不是要服侍你泡澡嗎?”
“滾!!!!”趙正因為陶廂一臉的無辜樣大怒,他誤以為丫的耍他,所以指著陶廂的鼻子大吼了聲,陶廂愣了一下,隻覺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地‘滾’了。
但又腹誹,這人是有病吧……真是有病!也不是一般感冒,要麼就是腦子被燒殘了!一會兒要人別袖手旁邊,別人去了又喊人滾!有病啊!得治!
事實證明,趙正洗澡洗得很慢。
陶廂百無聊賴,癡癡地盯著桌上的蛋糕想起錐子臉那讒樣,不自覺地笑。恰巧趙正從屏風出來,見她一臉壞笑,更怕桌上那白絨絨的怪東西,連忙摸上床,蓋被繼續睡。不過他這澡一泡,真舒服了許多,頭暈頭痛的症狀得意解除,他滿意地彎了彎嘴角,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