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識字!”隻好這樣狡辯了。

“喔,瞧我高興得都忘了,桃香隻是一介廚娘。”趙正釋然,陶廂才放鬆了心情,她朝他傻笑,雖然不認同他覺得廚娘就是文盲的道理,但她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你可知呂丞相說些什麼?”趙正賊賊地笑道,睹見他淩厲的眼神,陶廂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忙重複他的問話:“說了什麼?”

☆、第 16 章

哈哈哈哈!陶廂以為呂不韋信裏說的是‘國慶快樂’,但那是不可能的。(作者【冷眼】:一點都不好笑,啊哈哈哈哈……)

趙正靠近陶廂,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曖昧道:“丞相要本公子保重身體,切勿操勞過度~”

“公子難道沒跟丞相說咱倆隻是作戲?”陶廂蹙眉疑問,但在話音落下立馬就後悔了。賣糕的,她是呂不韋派來的,要說也是她自個兒說吧!日子太過悠閑,她倒把這層關係給忽視了。

但趙正似乎沒察覺,努著嘴又道:“說了啊,可丞相不信。”

“可是咱倆沒什麼就是沒什麼啊,我是丞相派來的,他該信我的。”陶廂覺得,即使他沒察覺什麼,她還是要欲蓋彌彰,畢竟假話說上三遍,應該也能成真吧。

“也對,丞相估計是不相信本公子,在趙國本公子也算是臭名昭彰了。”

“那是……”陶廂想都沒想就接話,但很快就感到側麵投來讓人顫栗的眼神,她才轉了話鋒,“那是不可能的!公子如此委曲求全、良苦用心,丞相即使遠在天涯海角也是能感受到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能穿。陶廂嚴肅神情又拿出拍馬屁的看家本領。趙正聽聞得意地笑了,他陷入了沉默,像是在享受難得的誇讚。最終,他搖了搖頭,勾唇得瑟道:“那是,就算本公子蒙冤,不是還有桃香幫我向丞相解釋。”

“自然自然。”陶廂心虛地笑笑,並不敢迎上趙正信任的眼。

“對了,大賽所需準備得還順利吧?”事關趙正日後自由,他倒十分上心,幾乎每天都要問兩次以上,陶廂慶幸他不再追究呂不韋的事,便如實回答:“小白是個乖寶寶,每天都好吃好喝好睡的,最大的功臣還是綠荷,她日日奏樂給它聽,讓它心情愉悅……不過……哎……”

“如何?可是遇上什麼困難?”

陶廂跟趙正說出自己養小白的計劃,他雖似懂非懂,但也讚成。特別是她說動物也是有感情的,若它心情不好,吃不飽睡不著,肉質肯定會被影響。

但畜牲真會知曉他日會淪為人們的盤中餐?如若不知,恐怕說得多了也會有所感覺,就好比他在趙國出生就注定了是淪為質子,畜牲尚有頓悟,更何況他這個人呢。

趙正麵上流露出難得的苦悶,陶廂雖是莫名也不敢妄言,她隻是托腮靜靜地挨著他,也不敢說出她舍不得小白的話。午後的陽光不再刺眼,洋洋灑灑地落在兩人身上,地麵上人影雙雙兩相依,卻是朦朧不清。

晚飯過後,又是YD的一天過去,趙正提出要和陶廂一起溜小白,陶廂想這些天他因傷悶在府裏,便向月婉提交了申請,月婉輕易應允,這讓陶廂越加懷疑,在侯爺沒在府的日子,兩人是不是偷偷好上了。否則錐子臉怎麼會說月婉頹廢了幾日,待趙正與她私會後,便一夜間轉好。

陶廂不明白錐子臉的意思,但明白喜好八卦婦人的品性,她們或許根本沒依仗著誰,隻單純地想八卦而已,隻是此等非同尋常的八卦既告訴了她,所以錐子臉又摸了摸肚子說甚是想念紅棗蛋糕。

*

兩人一羊蹲坐在城外河邊,身影被斜陽拉得老長,餘輝染紅了小白黑亮的毛皮,也染紅了趙正纖長的睫毛,望著火燒的天邊,陶廂忍不住也八卦了,“喂!月婉是不是後悔從你房裏出來了?”

“嗯?”趙正給小黑順毛,似乎太過專注,沒聽清或者沒明白陶廂的話。

“月婉是不是傾心於你了?”

“何出此言?”

“好多人都說你們倆有一腿呢~”

“那不是正好。”趙正抿唇一笑,睫毛順勢搭了下來,眼神越發撲朔迷離。陶廂不問也不行,再問也不是,於是憤憤地扯了把草喂小白,草在它嘴裏就像是冰激淋,很快就化了,它像是感激,對著陶廂‘咩’了聲,陶廂頓然開懷,撫|摸它的額道:“還是這畜牲識趣些。”

趙正苦笑:“你這是在罵本公子?”

陶廂委屈:“冤枉,這可是天大的冤枉。”陶廂搖頭擺腦,也不忘拔草,最終拉起一大堆泥來,在地麵撣了撣又喂小白,它‘咩咩咩’地叫得可歡了。

見狀,趙正再不言語,隻望著河對岸微微直笑。

“他們拿這些八卦來跟我換蛋糕,你若不想累死我,就收斂些。”陶廂很想說,她不喜歡他和月婉勾搭,但話到嘴邊就變了。而聞言,他更笑出聲來,之後攬住了陶廂的肩,道:“本公子如此神乎其神的演繹,天知地知,本公子知,你還會不知?怎會害怕落人口實?”

“就,就是……”陶廂憋紅了臉,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最後得見他眼底閃過的一絲嘲笑,又鼓足了勁兒找到借口,“你如此辛苦演繹,我又怎好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