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整理了一下衣冠,“我幫你們去求四哥,隻是他們怕是保不住了,四哥這次叫年羹堯把老九押解回來,就是要斬草除根的,老九已經被押解到保定直隸總督府看管了”
董鄂氏顫顫巍巍的走出了書房,翠兒和何洛書上前扶了一把,剛走到十三府大門口的時候,見胤祥的側福晉烏蘇燕兒從後麵追了過來,拉著董鄂氏的手道“福晉來了就待會在走吧,這好些日子不見福晉了,福晉這些年受苦了”
董鄂氏摸著燕兒的臉說“燕兒好好珍惜你跟胤祥的感情吧,這輩子能跟自己的男人白頭到老才是幸福。”
燕兒安慰道“福晉別傷感了,九爺不是回來了麼,福晉,我們和十三爺一起去求皇上,求他放了九爺。”
董鄂氏鬆開燕兒,轉身道“燕兒,謝謝你還叫胤禟一聲九爺,叫我一聲福晉,虧你這麼聰明,隻是你想的太天真了,老四要是能放胤禟,還用處心積慮的在讓胤禟在西寧待四年麼,這次胤禟回來,怕是我和胤禟的永別了。”
燕兒啜泣道“九爺和福晉永遠都是燕兒的主子,燕兒的娘家人,燕兒跟十三爺一起去求皇上”
三哥時辰過後,胤祥帶著大內侍衛,領著董鄂氏了保定直隸總督府,一間破敗不堪的屋子裏羈押著胤禟.胤禟在一堆稻草上斜靠這牆,蓬頭垢麵,不用想就知道在這屋裏受盡了折磨,受盡了侮辱,戴著手銬腳鐐,蠅蚋遍地,臭味熏天,囚車的四周布滿了胤禛的人,董鄂氏跑過去,泣聲道“胤禟,胤禟”
“心兒”胤禟驚喜的從地上起身,便奔牢房門口跑去,卻被腳鐐拌了個跟頭,咳咳,便咯了一口血,來不及擦掉血漬,胤禟爬到牢房門口,董鄂氏也撲到胤禟跟前,胤禟急忙道“這些日子你可好?心兒,我想死你了”
董鄂氏早已被思念折磨的不成人形,枯瘦如柴,眼眶深陷,一張蒼白的臉龐,董鄂氏伸手撫摸著胤禟的臉龐“胤禟,我好想你,我們怎會如此命苦”
“不哭,心兒不哭,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不過是花開遇雨無顏色,月明偶被黑雲遮”胤禟嘴角勾起一個淺笑,董鄂氏哭的更厲害了,看著胤禟滿身均是咯血的血漬和那看似是件衣服的囚服,於乞丐都不如,董鄂氏心疼的撫著胤禟那胡子拉碴的臉龐道“胤禟....胤禟....胤禟...你是堂堂貝勒爺,先皇的九子,你哪受過如此錯待,胤禟”◎思◎兔◎在◎線◎閱◎讀◎
“心兒,這輩子我欠你許多,隻能來生還了,來生,定不要你受這許多罪,來生,我在好好補償你,來生定還你個一生一代一雙人,來生罷”胤禟笑道
董鄂時緊緊攥著胤禟手,二人淚眼相望,董鄂氏堅定道“胤禟,你記著,你若活不成,心兒便也跟著去,董鄂禟心生生世世是胤禟的人”
胤禟笑道“好,心兒說什麼都好”說罷又咯了一口血。
董鄂氏輕吻胤禟的眸子,淒然道,“執子之手,陪你癡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回,胤禟,莫要拋下我”
胤禟緊緊攬著董鄂氏,仿佛要鑲嵌在懷中一般,久久不肯放手。
半柱香時間的探望時間很快便到了,侍衛便開始轟人,董鄂氏走後,侍衛奉胤禛命,日日給胤禟的盡是餿飯餿菜,胤禟不削一顧,終日不吃不喝,侍衛強行灌水給胤禟,已至他不會缺水死去,折磨一日複一日,蛆蠅遍地,八月二十六日,兩個侍衛將裝有食肉蟻的袋子扔到胤禟身上,食肉蟻乃胤禛從喇嘛手中得到,食肉蟻聞到**酸臭的氣味,一個個紛紛爬向胤禟,胤禟大叫著,頃刻身上均被食肉蟻叮咬。
一個侍衛聞聽聞胤禟的叫聲,頓時悄聲對另一個侍衛道“皇上,如此狠絕,這可都是他的骨肉兄弟啊”說罷搖搖頭。
另一個道“我看九貝勒爺挺不過明天正午的日頭了,我們還是過幾天偷偷燒個冥錢吧,頓是九爺做了鬼,也莫要找我們兄弟算賬啊”
“是啊,是啊,多燒些,咱們可都是奉命行事啊”說罷二人均細細聽著胤禟的動靜
胤禟大叫道“生無可懼,死又有何懼,老四,你盡管在狠毒些”,頃刻,胤禟被叮咬的千瘡百孔,胤禟笑道“爺這輩子夠了,有個生生世世守護爺的福晉,還有個大氣雍容高貴的額娘,還有生死相交兄弟,八哥,十四弟,十弟。爺這輩子夠了,夠了,哈哈”
門外不時傳來胤禟的嚎叫喊叫,侍衛均唏噓不語。待到沒聲音了二人進去一看,胤禟嘴角叼這一根稻草,靠在破敗的牆壁上,鄙夷的看著進來的兩個侍衛“爺的命豈能是幾隻小小的食肉蟻能奪去的,爾等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罷”
侍衛上前一步,輕聲道“九爺,奴才們敬你是個英雄,可這些也是奴才們奉旨所為,爺莫要恨我們罷”
胤禟輕笑一聲“嗬,難得還有人叫爺一聲九爺,怕是爺過不了這兩天了罷?盡管把你們的招數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