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定要告訴他!

這樣想著,餘微掛著淺笑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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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明天”卻被無限期延後了,雖然他們每天都見麵,卻總是在玩在鬧在計劃未來,過去的事情當然也就忘了。

餘微不知道杜恒澤給醫院請了幾天假,她工作了四天,他就在成都待了四天,每天五點準時來辦公地點接她下班,一起吃晚飯,然後去錦江邊散步,夏日的夜晚徐徐的涼風,兩個人牽著手,心情愉悅,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走上一個小時也不厭倦。

這樣悠閑的生活,是餘微曾經最奢侈的夢想,現在真正有了實感,再想著離夏在電話裏大叫的那聲“想不到你先做了已婚少婦!”,更是如在夢中。

離開的前一天上午,沒有了工作,她按照計劃去看媽媽,自稱是勉為其難地帶上了杜恒澤。何安裕的家在一個安靜的小區裏,杜恒澤提著禮物跟在熟門熟路的餘微身後,比他第一次協助導師做手術還緊張。

等電梯時,餘微看他站得筆直,噗嗤笑了出來,捅捅他的手臂說:“哎,我早就想說你用得著穿得這麼……人模狗樣嗎?”

杜恒澤不滿,“你用得著使用這樣的詞語嗎?”

第一次看他穿整套西裝呢,好像還是昨天新買的,長得高又不胖不瘦的男人穿西裝就是好看,餘微捂著嘴偷笑,盯著他的眼睛裏的紅心卻差點蹦出來。

“其實……不用這麼緊張的。”電梯叮得一聲到了一樓,杜恒澤又不自然地動了動領帶,餘微趕緊安撫。

杜恒澤看她一眼,沒說話,側身讓電梯裏的人經過。

“小微?!”剛走出電梯的一位大媽卻看著餘微驚奇地用四川話叫出聲。

因為這稱呼,餘微和杜恒澤的嘴角同時抽[dòng],不過前者是痛苦,後者是幸災樂禍。

“李阿姨,你好。”餘微乖巧地叫人,這位是媽媽家的鄰居,也是認識的。

“哎喲,真是小微啊,好久沒見了……”李阿姨拉住餘微的手,瞥了一眼杜恒澤,眉開眼笑地說:“帶男朋友回來見你媽?”

杜恒澤適時地說了聲你好。丈母娘周邊的關係也是很重要的。

餘微沒有反駁,操著還算熟練的四川話和這位阿姨寒暄著,電梯早就又上了樓,等送走這位阿姨,餘微虛脫般地呼出一口氣,杜恒澤的緊張感卻因為這個緩解了大半,重新按了電梯說:“想不到你還會說四川話。”

“哥哥,我在這裏呆了四年。”餘微伸出手指比著,杜恒澤握住她的手拉在身側,很討打地說:“我發現叫你小微也挺好聽的,以後叫你小微好不好?”

餘微怒目而視,李阿姨從認識就叫她小微,雖此‘微’非彼‘薇’,可每次她都會想起那首叫《小薇》的歌,因此她並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杜恒澤還故意笑話她!

和她這樣一開玩笑,緊張感徹底消失,杜恒澤在和長輩的交道中,一直是得體而討人喜的,到了何安裕家十分鍾內就順利融入氛圍,何安裕的現任丈夫也是個很和氣的人,完全看不出他有以前餘微形容的討厭模樣。

原來餘微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還是高中生,此刻不在家。何安裕留杜恒澤和丈夫在客廳裏聊天,拉著餘微去廚房準備午飯,看餘微輕快地洗菜,笑著問:“你準備好結婚了嗎?”

“我已經答應了呀。”餘微頭也不抬地說。

“我不是說這個,”何安裕頓了頓,“結婚不是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