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嫻的帕子,端詳了片刻才輕聲的問了句:“這些日子都在給爺繡?”
“是。”景嫻站起身關了窗戶,不想在弘曆麵前一個人流露出不自然的情緒:“爺,天氣涼了,永璜人小,怕是吃不消這樣的天氣。”
她背著身沒有打算去坐下,弘曆卻已經上前從背後抱住了景嫻。她敏[gǎn]的感覺到了弘曆身上的不同:“爺,永璜還睡著。”
“放心,永璜睡著了就不會輕易醒過來,景嫻大可不必在意。”
“爺,萬一永璜醒了……”
“沒事的……”景嫻的輕微抗拒掙紮被弘曆看成是情趣,直到她控製不住眼淚落下時他才發覺:“景嫻,你是在逃避爺?”
景嫻的淚流的更加凶猛:“妾身隻是想起了當初的孩子。”
“哎。”弘曆淡淡的歎息激起景嫻心中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傻子,孩子沒了可以再有。你我年紀都不大,自然會有孩子的。何必在意……失去了孩子,爺也在心痛,保住下個孩子就好。”
弘曆說的話讓
12、陰謀 ...
景嫻犯了糊塗,他這是表現還是真實,還是說這中間有別人的推波助瀾:“爺,您當初送妾身的那個香囊兒是什麼味兒?”
弘曆壓製下滿身泛上來的欲望:“自是些玫瑰。聽額娘說玫瑰香養眼。”
“爺,那是麝香味,不是什麼玫瑰!”
弘曆緊皺起眉頭,顯而易見的事情,這個是針對他的子嗣的陰謀。他看了眼在熟睡中的永璜,幸好永璜沒事。但是,這個是誰……
景嫻咬著嘴唇,弘曆不發聲響讓她以為是弘曆知道的,心中頓覺委屈,原本仇恨的心在此刻又找到了寄托,她冷硬的看了眼弘曆:“爺,永璜剛睡著,妾身正打算給永璜繡些衣物,天氣反反複複的涼涼熱熱,怕到時永璜著涼。”
她坐下端起繡圈。弘曆因為當時的震驚,當回神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景嫻正繡著物件兒,也不好打擾於她,隻能轉身離開了憩園。
對於景嫻剛剛的事情他需要些時間好好來消化,這中間到底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他需要好好的派人下去調查。
這在於景嫻看來無疑是心虛,她顫唞的身軀更是說明了此刻的心情。繡著繡著淚水一滴滴砸了下來,原本以為所嫁非良人也至少是個可以過一輩子的,沒想到她嫁的人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要流了,這中間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良久,她擦去眼中的淚水,吸吮剛被針刺出血來的手指。繡帕上已經沾染了她的血跡,景嫻放下繡帕,給剛剛踢了被子的永璜蓋上一層薄被才黯然的繡著被子。
接著的日子,除了請安,景嫻連富察氏的邀請都置之不問,專心的照顧著永璜。
永璜可能是剛離了自己的額娘身邊不適應,竟發起了高燒。中途弘曆隻來看了一次,一直是景嫻衣帶不解的照顧著病中的永璜。
待到永璜病好之時景嫻自個兒也倒下了。永璜也不是個笨的,知道誰對自己好,看著景嫻對他如此盡心盡力,對於她的戒備心也少了很多,偶爾也會開口叫人。
景嫻也真心將她看成是當初先她去了的孩子,日日對著她極好。
到了雍正十五年八月二十二日,五十八的雍正帝駕崩。
九月三日,弘曆即位於太極殿,改次年年號為乾隆元年。
乾隆二年,景嫻正式被封為嫻妃,富察氏受封為皇後,高氏為貴妃,追封富察格格為哲妃。
景嫻的生活漸漸走往表麵的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悲劇的開始,最討厭什麼陰謀的了,我明明是寫小白文的……內牛。答應的加更~
13
13、陷害 ...
“給嫻妃娘娘請安。”永璜登登登的跑入景嫻居住的儲秀宮。景嫻拿出帕子給滿頭大汗的拭去。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知禮數。當心你皇阿瑪看見了八成又要責怪。”景嫻說道,指指桌上的點心:“餓了吧?容嬤嬤剛做的點小點心,你先用著些墊墊肚子。”
永璜拿著桌上的東西塞進嘴中,滿嘴的點心沫沫,嗚嗚的對著景嫻指手畫腳。景嫻急忙遞上一杯水,拍著永璜的背讓他好順利的吞咽。
半晌,永璜總算從滿嘴的點心沫沫中解放了出來,他拿著手一抹臉上的髒汙,拿還有隻袖子蹭了幾下,揚起一堆的沫沫:“娘娘,容嬤嬤做的點心越來越好吃了!嫻妃娘娘,下次兒臣要吃綠豆糕,要容嬤嬤做的!”
景嫻點點永璜的鼻子:“小饞貓,就不知道吃慢些兒嗎?下次再這樣本宮可就不管你了,到時受了皇上的教訓可別找本宮來哭訴?”
“哼,爺才不會被哭鼻子!爺是大男孩了!”永璜哼了一聲,立馬就笑開來:“嫻妃娘娘,容嬤嬤呢?今兒個怎麼都不見容嬤嬤?”
景嫻淺笑著拿著茶水啜了一口:“大男孩了?是啊,永璜都這麼大了。本宮老了……不過,永璜每次過來都是念著容嬤嬤,本宮可是要難受了,怪不得這幾日心口常常悶著,原來是永璜的緣故啊。”
“嫻妃娘娘身體不舒服為什麼都不宣太醫?還是說現在的太醫都不知道什麼禮法了?!”永璜努力板起一張小臉,還帶著些許肉的臉顯得更加可愛:“爺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幫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