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隻是和大阿哥開個玩笑,”容嬤嬤端著盤子從外邊進來,正好聽見永璜為景嫻打抱不平的話語:“大阿哥今兒個怎麼過來了?”
永璜已經上了上書房,平日裏能來看景嫻的時候也不是很多。忽然沒有通報的出現在儲秀宮中讓容嬤嬤好奇了一番。
說到了這個,永璜挺起了胸膛,像是做了什麼極了不起的事情一般:“今兒個太傅誇獎爺了!皇阿瑪恩賜爺來看嫻妃娘娘的!爺是最厲害的!誰都比不過爺!”
“是是是,大阿哥最厲害了!”容嬤嬤笑著應和著,仿佛就是長輩看著自家兒女為了一個小小的成就和長輩誇耀的樣子:“大阿哥當然是最最了不起的。”她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停了下來,將事情停止在了這裏,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顯得扭曲而怪異。
“皇阿瑪稱讚時好事,但是不得過於傲了。”景嫻給永璜整理整理衣物,開口道。
“嫻妃娘娘……”容嬤嬤正想開口說,卻被歡呼雀躍的永璜給打斷了,仿佛是沒聽見景嫻的
13、陷害 ...
教訓般。
他帶著一種離奇的興奮,上上下下的看著景嫻:“嫻妃娘娘,純妃娘娘有小弟弟了,什麼時候嫻妃娘娘能給兒臣添個小弟弟?”他喜悅的看著景嫻。
景嫻隻覺著心口刺痛一下,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手中的帕子。在淡淡的照射進來的陽光,皮膚顯得蒼白而無力,一如她現在的心情一般。她恍惚中迷蒙的說出了讓永璜開心的話語。
直到送走了永璜,她心中的鈍痛還沒有停止下來。容嬤嬤擔心的欲言又止,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麼。
“娘娘,其實您無需擔心。這大阿哥要是能繼了大統,到時也不怕您的位置……這日後的榮華富貴。且不說大阿哥對您的態度,您何須擔心。況且,您的年紀還小。說不定您現在就有了孩子了呢?”
“容嬤嬤!”景嫻怒斥了聲,言語中的倉皇憤怒和無力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下一句她根本就不知道說些什麼,她無力的揮揮手讓容嬤嬤下去。
容嬤嬤在心中詫異著景嫻的態度,很快反應了過來。這些年來皇上來嫻妃娘娘這裏的次數少之又少,都這麼久了還沒傳出好消息。在加上現在純妃娘娘的孕事讓她更加心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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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嬤嬤暗歎著自己的亂說話,無聲的退了下去,給景嫻留了一個空間。
直到了四周都沒人了,景嫻才將從寶親王府中一同帶了過來的香囊兒從梳妝盒中拿了出來。上麵紅色的流蘇染上了淡淡的髒汙。
荷花依舊開的亮眼,她覺得心中無限悲哀。她隻有永璜一個孩子了。當初皇上是真的想要孩子的話就不會給她這個帶著麝香味的香囊兒了。
他當初何必裝出一副喜悅歡欣的樣兒,讓她跟著一起喜悅。而到了最後,失去了孩子的痛苦卻隻是她一個人單單承受。拿著香囊兒的手顫唞著將它放回梳妝盒的最底層,合上後上了厚重的大鎖。
呆坐了半天,直到容嬤嬤擔心叫了她用膳時景嫻才明了她居然呆坐了一個下午。
翌日,請安之後景嫻直接去了純妃娘娘的住處。
來請安的和恭賀的後妃們去了大半,隻剩下皇後陪著純妃。純妃滿臉喜色,神態中滿滿的滿足和喜悅,見到了景嫻急忙招呼她。
景嫻讓跟在後邊的宮女送上了禮品,很好的控製住心中的渴望:“恭喜純妃娘娘。”
她坐在一旁聽著純妃的話語,偶爾視線會飄去看看純妃的肚子,很快又閃離,嘴上卻不停的對著皇後和純妃之間的話語附和著。
“妹妹,您務須擔心。”皇後看出了景嫻眼中的渴望,明白她也是想要個孩子才這般的不知所措,或許她自己
13、陷害 ...
也不知道眼中的那種彷徨無助:“這些個日子,皇上常常提起妹妹,說是來妹妹上看看。”
景嫻收回心緒,笑著和皇後謝了禮。從恍惚中回來很快就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她搜索了一番,果然找到了:“純妃娘娘,你腰間的那個香囊兒……”
“這個是巧言送過來的,不是嫻妃娘娘送給本宮的嗎?”純妃看了眼後笑著說。
有人要陷害她?景嫻立馬反應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過年我要穿漢服嗚嗚嗚!
14
14、迷霧 ...
她咬著嘴唇不知如何開口,想著幾年之前她有了孩子的時候也正是巧言送過來的那個香囊兒。她接過純妃很順手摘下來的香囊兒,嘴上已沁出淡淡的血色。
“妹妹,香囊兒可是有什麼不妥?”皇後因為擔心小心的追問了一聲。
景嫻下意識的點頭,很快的又搖頭。繡出這個香囊兒的人和她的手工很相似,甚至到了出自一師的份上。和她一起師承的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