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2)

她掙紮,卻被揪得死緊,長發被扯落了一小把她也不管,直想要撲上前,再次保護他。

宮之寶一雙虎眼瞪得極大,眨也不眨地直瞅著她。

頭很痛,但他下能厥過去,他若是厥了,她會有什麼下場,他……他會心痛到死,他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可惡,他為什麼覺得如此心痛?這是什麼樣的情感,怎會敦他如此身不由己?

“曙臨!”

“亦然,幫我救他!”瞧見這名男子,她恍若瞧見救星,淚水更加氾濫成災。

“好好,別哭、別哭,你一哭,我心都疼了。”龐亦然清俊的瞼旁勾著痞痞又散漫的笑。

“你是誰啊?”尋花客一把再將毛曙臨拽回懷裏。

龐亦然見狀,露出和氣生財的笑。“是這樣子的,小的我呢,是秦淮河岸的大當家,有空呢,就充當跑堂的,小的姓龐名亦然!”解釋完畢,神色轉怒,一拳將他不知打飛到何處,瞧了毛曙臨幾眼,確定她沒事,又被她趕去救人。

“好,不哭喔~”他拋了個飛吻,身形掠過如雷,幾個將宮之寶打成豬頭的家丁瞬地消失不見。

宮之寶虎眼還睜得大大的,但是!!

“曙臨,他好像暈了。”龐亦然用力地在他眼前揮著手,他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宮爺!”

正文 第四章

“還疼嗎?我替你揉揉。”

有人在說話,但任憑他使盡全力,還是張不開眼,然那幾乎要椎進心頭的痛楚,卻極緩慢地在消逝中,真有人在替他揉著額際。

“三月,還疼嗎?”

三月?宮之寶迷惑了。

對了,那細軟嗓音可真像極了毛曙臨,那麼,他現在是在作夢羅?既是在作夢,又為何會夢到她和三月的對話。

三月也有頭疼的毛病嗎?正疑惑著,突地聽見——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娘,那是苦肉計,那個家夥在覬覦你。”

他娘的!他被打到渾身是傷,居然說他用苦肉計,真的可以再沒良心一點!

宮之寶恨恨地張開眼,卻發現屋內擺設並不像是客棧,八成是後院的春滿樓,若無意外,應該是她的房。

原因無他,因為裏頭擺了不少繡布,床邊還有繡架,而擺飾在牆上的一幅繡布,將山水風光繡入其中,遠看似畫,教他心頭大震。

這地方……真是眼熟哪。

“三月,不準你這麼說,宮爺不是這樣的人。”

思緒被毛曙臨軟軟的抗辨聲打斷,他不惱,反倒是勾唇笑了。

這句話中聽。

虧她有點良心,知道他已經拚了命在保護她……對了,她沒事吧?

“娘,你這麼笨,被人抓去賣,你還會替別人算錢啦!”毛三月火大了。

這麼說也是對啦,隻是這小子對他娘說話,會不會太不客氣了一點?他蹙眉。

“三月!”毛曙臨難得硬聲斥道。

“啊啊啊~”宮之寶適時地發出很虛偽的痛叫聲,打斷這對母子很沒意義的爭吵。

“宮爺!”毛曙臨聞聲,手拿著盛裝膳食的木盤,趕緊推門而入,把木盤往桌麵一擱,立即坐到床畔。“宮爺,頭疼嗎?”說著,趕緊輕揉著他的太陽穴。

“全身都疼。”他嘴裏唉唉叫著,但神情卻因她的輕揉而舒緩痛楚,這觸♪感是憑地如沐春風,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曾經有人這樣替他按摩過,一點一滴地退去他頭內深鏤的痛。

“宮爺為了保護我,受了傷,當然全身都疼,但我替宮爺上過藥了,待瘀痕退盡,再行推拿較妥。”她柔聲呢喃著。

宮之寶瞅著她,她的發落在他的臉上,而她的眉眼帶憂卻噙笑,他眼前恍惚了下,像是在哪瞧過這一幕,沒來由地心安……怎會如此?難不成他把娘的身影與她重疊了?不對,他娘死得早,況且他頭疼的事,是這十年來才如此的。

沒來由的心安,恍若一陣春雨,可以熄滅他日漸暴躁的脾氣,讓他覺得舒服,覺得寧靜,覺得好想要將她緊緊擁入懷裏。

他想,他大概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她會產生一種身不由已的擔憂了。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他柔聲喃著,是他少見的溫柔。

單手輕拾起她的發,那在指尖柔滑的觸♪感,似她細軟耳語,教他心旌動搖,若無意外,他肯定是栽在這個笨到有剩的女人身上。

喜歡一個人是如此容易的事嗎?

他活了近三十年,從沒喜歡上半個人,怎麼卻讓她給牽製住了?

她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喜歡?傻氣又憨直,問東卻答西,他還曾差點死在她的冷眼旁觀下,他到底喜歡她什麼?

可是在她身旁,他就是安心,就是放心,就是歡心……怎麼會這樣?

喜歡一個人,會這麼沒道理嗎?

餘光瞥見他發沉的眸色,她的臉不由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