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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抬眼對上他的雙眼,徐徐道:“隻因開封府今晨收到泉州府尹的六百裏加急公函,協查太後生辰泉州府進獻之白玉觀音失竊一案。而今早同時收到竇護衛交京西郵驛送來的加密信函,約見於佛光寺內。”

那男子冷笑一聲:“寺內香客眾多,為何一眼就認出在下?”

展昭上下打量他幾眼道:“閣下`身材健壯,為多年練武之人,臉色蒼白疲憊,便是長途奔襲加上有傷在身所致。眼神充滿戒備,想是方才遭受過切膚之痛。適才對在下嚴詞盤問。在下更加斷定閣下便是泉州府衙中的帶刀護衛竇文韜。”

那青年男子點頭道:“果然是展護衛,真個是聞名不如見麵。文韜慚愧,有負聖恩,將白玉觀音丟失…”說到最後聲音竟然作澀起來。

展昭見了也甚是難過,道:“竇兄不必自責,那賊人不過是早覷著太後生辰,各地必有奇珍送上這才鋌而走險。這時,你我二人聯手將賊人抓獲歸案,奪回玉觀音最是要緊。”

竇文韜長歎了一口氣道:“文韜自武生員出身,王大人多年待我情同父子,並不曾出過半點差池,這次倒將自己這張臉抹了個黑。叫我怎麼對得起王大人和泉州父老…”

展昭又將寬慰的話說了幾遍,竇文韜這才略略釋懷,隻說在泉州時便將白玉觀音裝入木櫃中,塞滿稻草,一行人輕車簡從,作客商打扮,自起程往開封而來,一路上倒也順利。眼瞧過了平縣開封就在眼前了。可就在前天夜裏,投宿在平縣一家小客棧時,遇到了一夥強人,將玉觀音劫去,隨行衙役拚死也沒護住,死傷慘重。

展昭道:“竇兄可曾看出為首的賊人武功路數?”

竇文韜道:“那幫賊人凶悍異常,全都使著大片砍刀,不分路數一陣猛砍,將我手下這幫人殺得一個不剩。”

展昭道:“如此看來,這幫賊人是在有意掩飾自己的武功路數,這麼看來,他們的武功應當有自己的特點。”

竇文韜道:“不錯。我仔細翻看屍身,發現這些人雖是中刀斃命,可有個武功稍高的屬下分明與賊人過了幾招,我撕開他的衣服,在他胸膛之上留下了一個赤紅的手掌印。”

展昭沉吟道:“是鐵掌門鐵老六一夥人?”

竇文韜又道:“我奪了匹馬,瘋了一般沿著路向前追去。可走了不到二十裏,卻發現了鐵老六一夥人的屍體。”

展昭道:“你沒弄錯?”

竇文韜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練鐵砂掌的人一般都有很明顯的特征,他們的手掌極粗極糙。”

展昭兩道劍眉擰在了一處,道:“這夥人下手真狠。”頓一頓又道:“在鐵老六他們身上可曾找到凶手的線索?”

竇文韜點頭道:“正如你所說,我下馬仔細查看這些屍體,果然讓我發現了,這些人全都是背後中刀,一刀斃命。”

展昭沉聲道:“凶手原來就隱藏在這些人當中,當他們劫了玉觀音得意洋洋之時,凶手便趁他們不備出手滅了口。可是,鐵掌門的人數眾多,總有一兩個發現得早的…”

竇文韜接口道:“果然,那鐵老六死的時候與其他人有些不同,他可能有所驚覺,那一瞬間回過身來,凶手那一刀砍在他肩上。而他的手早已成了腐黑色,但掌中握著的這個東西可能是凶手身上奪來的。”說著從懷中掏出半塊玉石,寸許長,圓柱形,像是一根玉簫的殘片。

展昭道:“鐵老六發現了凶手,與凶手鬥成一團,並抓住了凶手的玉簫,凶手無奈中用玉簫中暗藏的毒針射殺了他。可凶手匆忙中沒有想到他的手掌可以化掉,但玉簫的殘片是化不掉的。再後來,便是發現了玉簫門的屍體了?”說時抬眼瞧向竇文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