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抬眼斜睨了展昭一眼,又垂下眼去轉動著手中的茶杯,道:“難不成是被你這貓兒給灌醉的?”
展昭點頭道:“多年不見,這見了自然是要喝幾杯的。”
白玉堂眸光一冷,想說什麼又忍住,隻站起身來道:“你瞧上去很累,還是早些歇息吧。”
展昭“嗯”了一聲,白玉堂已出了門去。
自那白影甫一出門,展昭的雙眉便皺成一個“川”字,左手輕輕撫著右脅之下,那痛又加劇了些。展昭死命咬著唇,回身至床前的櫃子中摸索了半天,方找出個青花瓷瓶,倒了三、四粒黑色的藥丸出來,一氣吞了,方才感覺好些。
這時,門前又響起敲門聲,竇文韜道:“展護衛,你歇息了麼?”
展昭開了門,道:“我知道你會來,等你半天了。”
竇文韜似乎已不驚奇,道:“為什麼?”
展昭回身拿了佩劍:“來不及了,路上說吧。”說著與竇文韜一同出了門,自馬房中解了兩匹馬,兩人出了開封府,飛身上馬向西而去。
竇文韜道:“展護衛為何知道我會來找你?”
展昭微微一笑:“公孫先生說過,你傷勢不重,而以白玉觀音遇劫後你對王大人的愧疚與自責定是想早一刻找回它。”
竇文韜點頭道:“展護衛果然善解人意,文韜這會真恨不能一下子找到玉觀音,親手抓了那夥打劫的強人洗去這身羞辱。”
展昭道:“據說那玉觀音為白玉雕成,有真人大小,那麼大塊玉石定是極為沉重,強人運送之時定會留下破綻。你我這就去玉觀音失去蹤跡的那處找起,應當會有線索。”
不過一頓飯時,兩人便到了當日玉觀音遇劫之處,展昭取了火折,燃起鬆枝,兩人細細查看,隻見地上幾道頗深的轍痕通向前麵的小道。
展昭道:“有了,我們追。”滅了火折,兩人重又上馬。
竇文韜答應一聲,加上一鞭,兩匹快馬風一般疾馳而去,前麵群山逶迤,夜色中宛如蟄伏的巨獸。
不到片刻,兩人已上了通向山中的小道,緊貼著山石盤旋而上。夜色如墨,風卷起兩人的衣角,兩人心頭都似壓上了千鈞,縱然在這輕風送爽的夜裏都感到越來越沉重的緊至。
將近子時,山中起霧了,薄薄的一層,令四周便加朦朧。
就在這時,前麵一團身影飄然而過,與此同時,三股勁風撲麵而來。“當心!”展昭低低喝道,一夾馬腹率先向前奔去。
追去一箭之地,卻什麼也未瞧見。展昭心中忽地一冷,撥轉了馬頭向回趕來,還未到近前,已瞧見竇文韜躺在了地上。
展昭下了馬,試了試竇文韜的脈息,就在這時,一條人影忽然現身,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向展昭身後襲去!
展昭明明還背著身子在瞧竇文韜的,不知怎麼一轉眼就轉過身來,右手一格,趁那人略一出神之時左手一伸便抓住了來人的手腕,輕輕一帶,來人便怒聲喝道:“死貓,你早就知道是我,故意裝作不知,這才引我出來,原來你早有防備!”
展昭似乎笑了笑:“自古以來,鼠兒總逃不出貓的手掌心。”
“你!”白玉堂怒目相向,抵死一掙,沒想到展昭早卸去了力道,倒讓他掙了個空。
白玉堂氣得一記老拳直擊他下巴,展昭輕輕閃開,按住他拳頭,問道:“竇文韜怎麼了?”
白玉堂哼了一聲:“放心,就是趁他不備點了他道。什麼舊友故知,什麼喝多了腳步虛浮,瞎子也瞧得出來他是受了傷。臭貓,為何要騙我?”
展昭道:“這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白玉堂劍眉一挑:“臭貓,你敢瞧不起你白爺爺?這上天下去,任憑你能做的事,我白玉堂沒有不能的。你我即是相交多年,也當得肝膽相照四個字,你為何要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