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絕,一來二去,成了海盜。殺官造反……”
天子冷笑:”兩郡富庶如此,恐怕是吏治腐敗不在軍隊羸弱之下!難道不是有官被吊在城樓上,口塞銀兩的事麼?”
丞相額頭見汗:”陛下,吏治之事甚難,倒是這個軍備……”
“現在就派人!抽調!”
“委實是多年征戰,我陸軍編製都不滿……海軍更是……還是要當地熟悉水性之人!”
皇帝苦惱地揉揉額頭:”愛卿有主意了?”
“老臣不敢……主意麼,便是有一個,那就是調有水師的番鎮……”
“老四?”
“是的,露央王有羅湖水師,平個盜匪還是可以的。”
天子歎息:”那什麼都不懂得的老四。他手下能有什麼可用的人?”
“陛下,現在羅湖水師的將軍……是那位江濤江子瀾,老元帥江漢波獨子!聽說此人訓練水師十分了得,人也能幹……就是……”老頭撚著牙版。
天子一眼橫掃過來:”照實講。”
“人不貪財色,就是有點點狂妄的小毛病……跟同僚相處不來。”
天子點頭:”無妨,暫且調去應急罷了……朕不懂軍務,若是三弟還在……”說完幽幽歎息。
“陛下節哀!”
天子揮手:”就這樣辦!加封個指揮使,令他領一半羅湖水師到滄吳大營去,把定海三營訓出來!一年內,無論是倭盜還是海盜都給朕平了。”
對於這個”宏偉”計劃,老丞相嚇了一跳,可又不敢說什麼,隻有諾諾答應著退下。——最近皇上脾氣不好,真是逮誰罵誰,不要自討倒黴。讓那群武夫操心八。
露央王府,後花園,這邊身穿王爺服色的少年正那著隻黃金勺子,逗架上的白鸚鵡。
旁邊的劉主簿捧著邸報:”王爺,您也說句話啊?”
少年把勺兒讓鸚鵡咬著,歪著頭道:”要調子瀾呐,那就調吧,反正我看他在這兒也憋的難受……”
“可是,那羅湖水師,是咱們根基……”
少年放下勺子,端起菊花冰片茶,抿了一口:”子瀾脾氣不太好,我可聽你抱怨好多次,前些時候不是還把劉鎮府的侄子整了給他幹妹妹出氣?這就是悶出來的……讓他去海邊散個心吧!”他瞅瞅對麵人的臉色,又說:”這樣你也好過些,不用為他收拾殘局!”
劉主簿嘴角抽搐:”經王爺這一提,劉鎮府這幾天坐定咱們門房不肯走。”
少年笑笑:”他年紀也大啦,總坐在風口可不好,叫秋蘭給送些糕餅茶水去。”
劉主簿:”王爺就是心腸好!”
“唉……”
“王爺怎麼又歎氣?”
“子瀾走了,本王冷清啊……”少年背著手,作惆悵狀,望定那棵沒到時間開花的十八學士,身後,一群丫鬟在剪牡丹,”劉主簿,不如……”
屬下緊張地看著他,好似知道接下去不是什麼好話。
“不如……咱們也去?”
“王爺!!!!”
什麼都不懂得,隻會玩的露央王,上奏請出遊滄吳,
皇帝批:好久不見你,怎麼想去那亂處玩耍,不準,不如進京來。
第二日,露央王奏又道:
雖然是有危險,但是臣弟周圍人很多,不會出亂子,江濤需要人看著。不知道陛下能不能體恤?
皇帝又批:”你折子遞如此快,顯是隔日便發出,密奏匣不要亂用,不然收回!海事確實難辦,朕對那殺官事依稀得聞,更有駭人聽聞處,吏治不清,軍容不肅,海疆無寧日,思之輾轉難眠,貿易日繁,或於國本之便宜,須可心人體察……朕說得多了,你還是去玩罷,小心些。
四爺見旨意,咬著玫瑰香茶餅子,慢悠悠地踱出來,吩咐劉主簿:”文常呐,馬上去準備,多帶點遮陽輦傘,本王最怕曬,還有那紗鬥笠,聽說海邊那風刮鹽粒子。秋香就別帶她去了,這妮子不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