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探子嘛,自己收風啊。”沙茶叔應得理所當然,卻見二人都用詭異的眼神盯著自己。
阿凜應道:“我們不是探子。”
“不是探子還是刀子啊。”沙茶叔說完也愣了,他突然想起最近瘋傳的信,手指差點戳上藍飛的眼睛:“你不會姓藍吧!”“姓什麼不知道啊,但我確實叫藍飛。”“你你你……”沙茶叔咯一聲壓低嗓子,“你殺了神槍隊看的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一,那是我和凜哥一起幹的;第二嘛,那是什麼神槍隊啊,亂槍隊還差不多。”藍飛麵有得色。沙茶叔整個人奇妙地變了,腰彎了,嗓子低了,蠟黃的老臉笑成一朵菊花:“原來是飛哥、凜哥大駕光臨啊,失敬失敬!真是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沙茶叔客氣了,這幾天勞您費心。”
“應該,應該的。”沙茶叔笑道。心說這個阿凜雖生得冷峻些,還挺實誠穩重,藍飛笑容討喜,倒也不似傳聞中的凶神惡煞,於是把心放下,一通保票後把二人帶到一間寬闊豪華的紅色大廳,解釋道:“幫裏搞妥了一個領班,押金也付過了,二位大哥不用麵試,直接簽字就成。領班有什麼吩咐,二位就委屈點吧?我卻是不便久留的。”
“莫名奇妙。”藍飛一邊簽名字一邊升起簽賣身契的荒謬感。身後的阿凜也是一頭霧水,但還是安慰道:“反正執生叔吩咐我們聽老黃的安排。”“諒他不敢胡說八道。”藍飛有些緊張,隨手解開兩顆襯衫扣子,低聲抱怨:“為什麼不能和以前一樣幹脆砍個血肉橫飛?最起碼也要端個霰彈槍痛痛快快打一場啊!”
“時代變了。你不看報紙麼,差佬新成立了神槍隊,如果他們操練久些,上回我們就不會走得那麼輕鬆了。”
藍飛握住阿凜肩膀,正色道:“隻要咱們兄弟站一塊,沒人動得了。”
“嗯。”阿凜微微一笑,把藍飛看呆了去,心說真好看啊,暖融融的。他掃視一周,見候選服務生裏有不少漂亮姑娘,便想起他和阿凜的賭注,覺得自己就算輸了也一點不冤。
這時大廳一靜,眾人紛紛站齊,原來是領班開始講話。大抵是恭喜各位有資格接受酒店的專門訓練,一旦成為正式員工又是多麼光鮮,多麼有前途。接下來人人都拿到了一份不薄的資料,有中文,甚至有英文,看得藍飛眼冒金星嗓子冒煙,他剛要和阿凜咬耳朵,又聽領班說:“今天是第一天,我們就學習如何熨衣服。”
“我們是國際知名五星酒店,waiters & waitresses是酒店的窗口,從頭到腳每一個細節都要精益求精,這是基礎。比如襯衣扣子絕不可隨意揭開,更不能露出裏層T恤。”領班頓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看向毫無動作的藍飛,阿凜見狀忙低聲提醒。領班這才命人發下黑色燕尾服與白領結,一絲不苟地講完如何穿戴,剛歇口氣,有說:“接下來是熨燙西裝……”
好容易熬到午飯時間,藍飛趕緊拉走阿凜:“不幹了不幹了,這是找waiter還是找老婆?大男人燙衣服,有沒有搞錯!”
“忍忍吧,你不給執生叔麵子,就當給錢麵子吧。”
藍飛皺眉道:“你不走?”
“我不走。”
藍飛長歎一聲,認輸。
下午的培訓竟要練“站”,藍飛評曰:仆街!
“頭要正,嘴唇微閉就行了,不要咬牙,表情自然。”領班用禮棍敲敲藍飛的膝蓋,“腿分開,兩腳並行,不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