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明明是訓服務生,領班卻恨不能使出渾身解數讓眾人戰“站”兢兢。“現在分組訓練。”領班令兩人一組,腳跟、腳肚、臀部、雙肩和後腦勺都貼緊對方,腰部還要夾一張白紙,強調效果。
“喂,現在後悔不跟我走了吧。”藍飛用袖子抹把汗,微微喘氣。
“確實。”阿凜隻覺背後溫溫熱熱,細軟的頭發竄到脖間,癢癢的,剛要挪開些,身後又是一陣震動,就聽藍飛大笑:“我們現在都煎成‘三鮮盒’了,不知以後分不分得開!”
僅是站姿訓練竟把人折磨得腰酸背痛,比從前掛著沙包跑步還累人。好容易回到家,阿凜見藍飛一邊抱怨一邊將西裝襯衣丟得滿屋都是,不由撿起疊好,“你不願燙衣服就別弄髒弄皺了。”
“換衣服阿凜,兄弟請你看電影去邪。”藍飛三兩下換回汗衫牛仔,頓覺周身通暢。
“五星酒店是富豪愛去的地方,你不喜歡,以後賺大錢怎麼花。”
“哎呀凜哥,不似你說的話啊。”藍飛兜起幾罐啤酒和零食,邊走邊打趣搭檔,“我以為你早把錢換成美元了。”
“要換也是換金條,最近美元跌得厲害。”
“好好好,記得到瑞士銀行開戶啊!”藍飛將衣服塞進阿凜懷裏,“快開場啦,走吧。”
劇場外,阿凜捏著影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煞是精彩:“《□》?你請我看鹹片!”
“海報上寫的是風月片啦,有劇情的。”藍飛詭笑道,“你看劇情我看j情,都算圓滿啊。走啦走啦,占前排才過癮!”二人剛進大廳就被賣貨阿姨攔住,極力推銷:“好貨啊哥哥仔,形狀各異,口味齊全,買五個就送一包濕巾,多劃算!”藍飛將阿凜上上下下一番,居然認認真真撿了五連包粉紅的丟給兄弟,又每樣挑了一個塞進自己兜裏,末了還衝阿凜曖昧一笑。阿凜的心早亂成一團麻,此刻竟一句話也說不出,稀裏糊塗地被藍飛拉進影院。
光線暗淡,大屏幕上活色生香。酒一罐罐下肚,非但不解渴,反叫人幹渴愈烈。待鏡頭來到“金蓮倒掛葡萄架下”,整個影院仿佛半沸的水壺,水汽吭哧吭哧,噴薄欲出。阿凜不禁望向近在咫尺的藍飛。他斜靠著座椅,細黑的劉海貼在光潔的額上,白日硬直的眉峰也溫順地滑進鬢角,眼睛將闔未闔,睫毛一顫一顫在臉頰落下陰影。阿凜癡看著,冷不防搭檔睜大眼睛,微光下的眸子淺得像冰藍水晶。
阿凜匆匆拉開距離,急喘幾口平息燥熱,回頭再望,見藍飛眼睛懶懶的並無焦距,右手沒入皮帶以下,隨呼吸起起伏伏。“阿飛,阿飛……”他腦子一片空白,隻想含著這名字一遍遍念著,溫柔繾綣。
聽到阿凜輕淺的呼聲,藍飛立刻從gao chao後的空落中清醒,目光掃過兄弟腰下,當即了然:“阿凜你也開竅了嘛。”他湊到阿凜耳邊,異常興奮:“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麼?”阿凜茫然搖頭,心怦怦直跳,忍不住想:難道阿飛……
“嗨,明天就是你二十生辰了。”藍飛笑得曖昧,“去年這時候忙‘生意’錯過了,今晚兄弟我一定讓你趕在二十之前開葷。”阿凜一震,盯著藍飛的眼神轉向愕然。藍飛渾然不知,打包票道:“放心,我知道你潔癖,不會給你找個又老又妖的。走啦走啦,兄弟請客!”
出了室外,阿凜還如做夢一般麵色茫然,藍飛則開心地說個不停。
“記不記得你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禮物?”阿凜忽然開口。
“54手槍?”藍飛大笑。阿凜認認真真地應:“一個蘋果,上麵刻著壽字。”“哦,我想起來了,小時候在花船上刻了不少,應該不錯。”“是最好的。”阿凜笑了笑,眼裏亮晶晶的。藍飛攬著阿凜,心生豪邁:“那時候一窮二白,明明立了大功,誰知送個蘋果還得去偷——現在不同了,隻要咱們揮揮手,就有大把大把的靚女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