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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隨口應道:“是啊,她蠻難得的,既漂亮又有個性。”

“為什麼不留下她,她看起來不介意殺手的身份。”

“說笑麼?這種狀況……”藍飛好笑地瞧著阿凜,審視片刻,忽然道,“難道你中意她?”

馬達驟響,阿凜迅速調轉車頭。“你害羞啦!”藍飛萬分稀奇,追著兄弟的眼神左看右看。阿凜笑了一聲,推開他貼近的臉,無奈道:“我不喜歡那個類型。”“你以前明明說喜歡靚女,她還不夠格麼?都不知道你究竟中意哪一類,”藍飛抱怨起來,“喂,你不是連我都保密吧!”

“好啦,我隻中意你。”阿凜麵色如常,心血卻似滾開的水,拋卻冷靜也無法理智,隻死死捏著方向盤,好像稍一放鬆便人仰馬翻。耳邊傳來聽慣的朗笑,“吧”,阿凜隻覺側臉一暖,藍飛拖長懶音笑道:“錫曬你……”

阿凜呆住,回頭見藍飛摸了摸嘴唇,兀自嘀咕:“也不膩味啊……”

他手一滑,險險避開迎麵衝來的貨車,斜撞向港口柵欄。

“阿凜!”藍飛嚇出一身冷汗,揉了揉阿凜磕在方向盤上的額頭,“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說笑了,痛不痛?”

為什麼要道歉?阿凜想,隻不過撞紅一塊皮肉,他卻那麼著急,若受傷的是他自己,定是無所謂地笑笑,反之亦然。世上怕是找不出比他們更親密的異姓兄弟了,再進一步,會是哪裏?除非此刻他用情人才有的深吻告訴阿飛:我真的中意你,我想跟你困覺,你看我心裏這麼苦,能不能咬牙應承?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自己扭扭捏捏,既沒膽氣,又不知悔。

“阿凜,”藍飛望著窗外,麵色一沉,“有人跟上來了。”

22. 浪裏白條

奶白色大貨車橫在半舊的小車跟前,十數個黑衣迅速圍上,走在最後的是個中等身材的圓臉青年,他幾步繞過保鏢,衝車內二人頻頻揮手。藍飛認出小餘,低聲道:“可能有詐。”前路不通,背後就是深不見底的海,阿凜瞧了眼藍飛的肩膀,終於定神道:“不妨跟他們走一趟。”藍飛大感意外,幾乎同時想到兄弟的顧慮,立刻道:“你先跳,我引開他們。”

“你知道我不會。”阿凜拔出武器,斬釘截鐵,“要死一起死。”

藍飛一笑,拉開車門:“誰說死的就是我們!”

見二人鑽出小車,小餘立刻麵露喜色,高呼道:“你們都沒事,實在太好了!”

藍飛翻了個白眼,也擠出笑臉:“有沒有賞金啊大哥?”

“那是自然!”小餘見二人不肯靠前,顯然是顧忌保鏢,於是衝手下揮手,“杵在這幹嘛呢,還不叫飛哥,凜哥。”怎麼看都是殺氣騰騰的男人們順從地齊齊鞠躬,陣勢頗為驚人。“你們這回可是立了大功,阿凜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於公於私我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小餘說著鼓起膽氣,向前幾步,走出保護圈。

藍飛阿凜對視一眼,慢慢靠近。小餘試著張開手臂,抱了抱阿凜,覺得沒那麼危險,於是笑著轉向藍飛。阿凜扶著他的肩膀往回一帶,低聲問:“宋達依死了沒?”

小餘麵色一沉,登時沒了示好的心情,“這事麻煩了,你們跟我上車慢慢說。”

貨車迅速開動。長長的車箱被厚鐵板隔作兩間,外麵坐滿靜默的保鏢,裏間擺了一套竹製桌椅,幾箱碎冰和酒食。小餘揮退最後兩個貼身保鏢,打賭般與兩個職業殺手獨處一室。心跳有些快,他灌了幾口冰啤,深吸口氣,衝二人一指:“你們隨意啊。”

藍飛接過阿凜遞來的可樂,抄起丟在椅子上的報紙看起來,滿紙都是港警展開內部徹查,打擊警匪勾結;這邊將神槍隊改為“飛虎隊”,專辦大案,接連請一眾大佬飲“皇家咖啡”雲雲。

阿凜咽下冒著冷氣的啤酒,繼續問:“怎麼回事,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

小餘恨恨道:“要不是那個叫博什麼的混蛋保鏢擋了一槍,宋達依早就腦袋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