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堂下。

胤俄清清嗓子,整理好衣冠,才從衣袖中拿出被揣著皺巴巴的聖旨來,揚高了聲音念,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荊州之役存有端親王遺孤新月格格,賢惠大方,善良得體,又聞內大臣努大海家中長子,文韜武略,此二字適逢適婚之齡,今特賜婚於此二人,擇良日結為連理,因新月格格為端親王遺孤,嫁妝由內務府承辦,婚禮之事,交由內大臣家操持,欽此。”

作者有話要說:有親說圖圖看不見,苦記圖鋪的圖,再掛一次給大家看看,大家覺得像誰就是誰吧,當初我求得是太子爺,可是衣服有點不像太子的感覺,像四爺,呃,十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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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分量很多,有木有,那是因為作者明天有事不能更,所以明天的量就在今天發了,萬分抱歉呐,還有潛水的孩紙們,你們多多冒泡,冒泡才是王道啊啊啊啊 ,記得冒個泡哦··

71

71、新月照溝渠 ...

這道賜婚的聖旨可謂是頗有老四的風範,說是內務府準備嫁妝,但內務府能拿出多少來,到時候真正出的嫁妝還得新月自己掏。連婚禮也是由他他拉家裏操持,就可想而知朝廷對這個格格的態度了,大臣們送禮的時候都會掂量掂量。

胤俄的旨宣完之後沒有向宣旨太監那樣把聖旨交給底下的新月,而是自己拿在手裏,因為他知道這道旨不會有人去接的,好戲才剛剛開場。

底下跪著的他他拉家裏每個人都大吃一驚,誰也沒想到皇上會下這麼一道旨意,努大海和新月兩個正你儂我儂的甜蜜,壓根就沒考慮過新月要嫁人的問題,連雁姬也訝異的抬起了頭,詢問般的看向胤俄,胤俄回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他知道這道旨意裏麵唯一的受害者也許就是這個對自己的兒女和丈夫都還抱著希望的可憐女人。

短暫的安靜之後,率先爆發出來的是新月, “怎麼會這樣?皇上怎麼可以這樣對新月,你們這樣欺辱新月一個失去雙親的弱女子,你們怎麼做得出?”

她撲倒在地上,淚水如串珠短線般顆顆滑落,眉梢眼角全是絕望的樣子,顫唞的身子搖搖欲墜的似乎隻要一碰就會碎了,那一雙會說話的眸字死死的看著胤俄手中的那道聖旨,眼裏全是對命運的控訴,仿佛她真的被別人狠狠給欺負了一樣,讓人不自覺的想憐惜一番。

可三爺這個向來信奉佳人需捧,美人要寵的才子今天偏偏就不是那個憐香惜玉的人,

“新月格格,以後煩請你想好了再開口,欺辱你一個弱女子?朝廷破例給了你和碩格格的封號,你提出要借助到怒大哈家皇額娘也恩準,你的弟弟住在阿哥所,皇額娘親自過問他的生活起居,如今皇額娘憐惜你給你賜了婚,不知朝廷哪裏虧待你了?!”

胤祉如今雖然沒有封號在身,但是他是養在皇後身邊的,他的身份比起新月不知高到哪裏去了,新月被他這通質問問得張口結舌,哭的更加梨花帶雨起來,但是卻沒敢再開口說別人欺負她一個弱女子了。

新月被賜婚驥遠,最吃驚最不能接受的不是雁姬,而是已經跟新月互通了心意的努大海,他一聽到聖旨就覺得腦袋一下子炸開了,他的月牙兒要成為他的媳婦了,是誰,是誰這麼惡毒的要拆散他們,這樣卑鄙的伎倆是誰想出來的?!他想來想去隻有一個人,在這個家裏隻有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接受過新月,一定是她!

“雁姬,是不是你?你真是惡毒,好好的當家主母你不當,你偏偏要去害新月,自從新月住進我們家裏以來,你就變了,變得善妒,處處跟新月作對,我對你處處容忍沒想到你還不知悔改,還進宮求了這樣的旨意,你明明知道新月不會幸福的,嫁給驥遠的新月還有什麼幸福可言?!雁姬,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努大海心裏懷疑雁姬,又憋著一肚子的火,這會兒是把滿腔的怒火都發到了雁姬身上,在場的他一個都得罪不起,唯有這個跟隨他十幾年的女人,是他的附屬,他可以毫無理由的發泄。

“是啊,額娘,你明明知道新月不喜歡哥哥的,你這樣大家都不好過,額娘,你寬容一點吧,你隻要愛我們就行了,新月是格格,她得事您別管了,這些事您都別插手,讓事情自由的發展不好嗎?”

珞琳擦著眼淚,她也和阿瑪一樣,感覺額娘不像以前那樣寬容和藹了,新月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額娘就不能容忍新月的存在呢,額娘還是以前的額娘嗎?她夾在額娘和新月之間,覺得好痛苦,好難抉擇,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新月,她該怎麼辦?

本來隻是單純斥責的珞琳自己這樣想著更加覺得額娘不好,要是額娘善良大度的接受了新月,他們一家人不就和和美美了?她也不用夾在中間兩相為難了,她握著拳,心理麵漸漸湧起對雁姬的憎恨,而她的額娘跪坐在地上,低著頭對於丈夫和女兒的職責一言未發,如果不是她握在一起的發白的雙手,胤禟會以為這個女人是沒有感覺的。

“努大海,我該怎麼辦?”

比起雁姬的沉默,新月就顯得更為楚楚可憐了,她顫唞著身子,一雙含淚目多情的看向努大海,淚水滾滾滑落,即便是這樣,她得妝容發鬢也沒有絲毫淩亂,要是太子爺在這兒指不定要歎一句好一個嬌弱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