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紅著耳根走出房間,外麵雲朗風清,吹拂過來的輕風適時消散了些耳根上的燙意。
原來事情竟是如此,到底是自己多疑了,司晏修長的手搭在額頭略顯訕色。
“大師兄,你能不能先解開我的穴道,腿都站麻了。”紅袖苦著一張臉道。
司晏驀然怔住,想來他完全忘卻了門口被自己定身的人。
“不得已為之,望師妹見諒。”司晏走到紅袖麵前,抬手之間就解除了穴道。
紅袖笑笑著擺手,“無事無事,大師兄嚴重了。”
這邊,司晏前腳剛走曲婠婠的身子就軟軟的滑在床榻間,好看的眉頭緊緊的蹙著,額頭間也漸漸地冒出了細密的汗漬。
“宮主。”宮主匆匆從外麵趕來,臉色帶著擔憂。
她走到床榻前,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床簾拉好,遮蓋住曲婠婠此刻的狀態。
暮從床底爬出,恭敬地站在一旁。
“說說怎麼回事吧!”曲婠婠略微泛冷的聲音從床簾中響起。
宮主生氣了!
紅袖同暮雙腿一彎,直直的跪在了地麵。
“屬下無能,辜負宮主信賴。”
曲婠婠沒有吭聲,隻聽到拉動被子的響動。
暮撕掉麵皮恢複了自己的模樣,麵對曲婠婠的動怒她心驚膽寒,背脊發冷,“宮主不管右護法的事,是屬下無用沒能瞞過司晏,若非宮主及時趕到險些壞了宮主大計,屬下願承擔所有罪責。”
紅袖低著頭,不發一言。
她知道自家宮主不會因為別人的說情和全攬責任就會放過,兩個人的任務但凡出錯就不會隻有一人承擔。
“本宮很不喜歡別人做決定,你隻需將事情娓娓道來就是,其它的本宮自有定奪輪不到你來多言。”
“是。”
暮顫抖著身軀一五一十的將各中細節說出,無一遺漏。
“暮,你要記得不是空有相同的麵貌就能蒙混過關,很多細節中的東西你暴露得太多了,這也不怪司晏會心生疑惑。你跟隨在本宮身邊已有五年,這五年裏麵除了武功進步之外在模仿本宮方麵還是很欠缺。”
“往後,本宮一直將你當成影子來培養,你得記住無論在誰的麵前都不能顯露出懼意,你代表的是本宮,但凡你露出一點懼意都是被人所看破。”
“此次回去就先右護法那裏幫忙試半月的藥吧!”曲婠婠慵懶的嗓調從床簾內傳出。
她輕淺的話語帶著隨意,隻是落在旁人的耳中徹底就變了味道,暮聽到試藥兩字,整個身子都不禁寒顫了下。
誰不知道,右護法向來都是研製毒和蠱震徹整個花楹宮,隻要是犯錯或者辦事不力的人本發配去那裏沒有脫掉一層皮是會不來的。右護法的也是最喜歡看毒在人體裏發作的過程和承受的極限,沒有到達性命之憂的地步即便你痛得生不如死她都不會心軟一分。
“是。”暮艱難的應道。
“退下吧!”曲婠婠道。
曲婠婠對暮下達的懲罰雖然看似很重,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希望在試藥的過程中能將心性曆練得更加堅韌,隻有體驗過生與死邊緣徘徊掙紮的人她才會麵對誰都無所畏懼。
暮的曾經是很悲慘,最初的時候心性也是足夠堅韌無懼看破了生死,曲婠婠也是看重她這一點才將其當做影子來訓練。隻是,她在花楹宮的時間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