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年,雖然麵對著種種殘酷的訓練和很多任務,但是都沒有什麼性命攸關,長時間的安逸讓她的毅力不再如同當初,曲婠婠必須要重新將它挖掘出來。
綠衣做事曲婠婠從來不會擔心,她有自己的判斷也不會讓事情超著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曲婠婠能將屬下放在她那裏放心得很。
“是。”暮起身,離開。
暮一走,房間裏就剩下了紅袖。
紅袖跪在地上,靜等著曲婠婠的處罰決定。
兩人都沒言語,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格外的靜謐,落針可聞。
少時,如玉般瑩白的手緩緩的伸出床簾,攤開的一瞬間溫軟的掌心中出現了一枚黑色的藥丸,“這枚藥丸是綠衣特意讓我拿給你的,是她最近新研製出來的毒藥,服用後三日內在深夜時分全身骸骨痛上一柱香時間,它就當做是你的懲罰吧!”
紅袖知道,綠衣給自己藥丸前肯定是向宮主求了情,要不然自家宮主怎能如此輕鬆小懲罰。
“謝宮主。”紅袖接過當即服下。
“起來吧!去端盆溫水來,我要擦拭下身子。”曲婠婠的語氣捎帶著絲絲倦怠。
不多時,紅袖端著溫水到來。
她將床簾掛起,入眼就瞧見了臉色蒼白如紙,血氣褪盡的曲婠婠。盡管這種場麵紅袖見過了無數次,她還是沒由的心猛然一跳。
曆經了整整三日生不如死的蠱毒折磨,依然能完好無損的躺在這裏,就憑著這份堅毅的意誌力放眼天下沒怕有幾人能夠做到。
蠱蟲的痛楚並不都是相同的,隨著時間和曲婠婠年紀的變化它的創傷和毒素也會會逐漸遞增,這也是為何曲婠婠每一次發作都劇痛無比,即便麻木也無法忽略掉深入骨髓,痛徹心扉的痛楚。
“宮主。”紅袖低低喚了聲。
曲婠婠緩緩睜開眼睛,在紅袖的幫忙下慢慢的坐起身。
“幫我擰幹即可。”
“宮主,我幫你吧!”
“不必。”
紅袖不敢忤逆,隻能擰幹一塊麵巾遞給她,旋即背過身去。
她知曉,自家宮主是不願讓人看到她身上的還未消散的毒素,那些毒素會像一條條血藤蔓延在她全身,直到明日在她武功恢複六成的時候才能完全消退。
久久。
“好了,幫我上藥。”
紅袖轉過身,曲婠婠已經安然的躺在了床榻,經過一番清洗她整個人精神了很多,清冷的眼眸也漸漸恢複了些暖意。
床沿多出了一隻天青色的瓷瓶,紅袖搬了個凳子坐在床前,看了眼她放落在床沿處的手腕,少傾,她伸手撩開腕間的長袖,赫然入眼的就是一隻結著薄薄淺疤的手腕。這些疤環繞著整隻手腕,疤下隱約還能見到裏麵血色的痕跡,種種跡象足以可以看出當時經曆了什麼。
“呆愣著做什麼?”曲婠婠皺眉,不悅。
曲婠婠不喜別人對自己露出可憐的模樣,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是。
“我馬上塗。”紅袖打開藥瓶不敢再有半分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