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瞬間溢滿心頭,“你怎麼在這?”
“我們結婚吧。”他繼續笑著,愈發溫柔。
“你說什麼?”施雅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吳哲竟然向自己求婚了,這可是連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顯然,此刻的施雅沒有意識到她確實正在發夢。
“我們結婚吧。”吳哲重複道。
“真的,真的嗎?”
“真的。”吳哲上前將施雅攬入懷中,姑娘激動得熱淚盈眶,依偎在吳哲懷裏輕輕的說:“我真不敢相信,吳哲,我們結婚吧!”
“你將是最美的新娘。”吳哲輕撫著施雅的頭發,“你需要一件美麗的婚紗。”
“婚紗?”施雅抬起了頭,黑暗中,吳哲的麵容模糊不清。
“嗯,紅色的。”
“紅色的,它在哪?”施雅喃喃的問道。
“在……”吳哲報出了一串地址,“記住了嗎?”
“嗯。”
“找到它,我們結婚。否則,”月亮從雲層中爬了出來,吳哲目露凶光,陌生麵孔另施雅膽戰心驚,“你會死。”
施雅從噩夢中驚醒時已是家中,估計是同事把醉酒的她交給了自己的父母。人說夢醒後不會記得夢中的內容,可施雅的這個夢簡直曆曆在目,不是因為吳哲向她求婚,而是吳哲對她說:“你會死。”
她將這個夢記錄下來,然後,她死了。日記的最後附上了一條地址,袁朗仔細看去,發現竟然是這條村子的地址,這真是匪夷所思啊。
“我不相信鬼神,可小雅死的離奇,死得冤枉,她父親的心髒病又發了,母親一夜之間添了不少白發。”
“我知道。”
“隊長,”吳哲垂著頭,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中,“我隻想為她做點事,最後的。”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袁朗伸手拍著吳哲的後背,合著心髒跳動的節奏,少校的心裏升起一股暖流。
“我在網上發現小雅夢中的地址和現實中的東北山村能對上號時,整個人不知道多震驚。”
“所以你就跑來這裏調查?”袁朗問。
“嗯。出完殯之後,我就連夜趕到了這裏。”
“傻小子。”袁朗無可奈何的笑著,吳哲的情緒明顯沒有好轉,這樣的少校不是中校欣賞的少校,他想逗吳哲,盡管,也許,可能,大概,時間不太合適。
“誒,吳哲。”袁朗收回了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皮,說:“你求婚的方式真老套。”
“我沒求婚。”吳哲嘟囔著。
“來來,看隊長我教你。”說著,袁朗強行擺正了吳哲的腦袋,少校一臉茫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站起來。”
於是少校同誌在炕上站了起來,頭皮挨著房頂,居高臨下的看著袁朗,“做什麼啊,隊長。”
袁朗奸險的扯起嘴角,忽然單膝跪在炕上,伸出右手握住吳哲的手,他的體溫略高於吳哲的體溫,這種觸♪感讓吳哲感到有些眩暈。以往在基地時肢體接觸也不少,可那是臭汗淋漓,動作粗魯的搏擊訓練,從沒有如此溫柔細膩的感覺。
袁朗拉起了吳哲的手,輕輕貼向自己的嘴唇,吻了一下,吻處的酥|麻感是相互的,吳哲的手背,袁朗的嘴唇。
“嫁給我吧。”袁朗虔誠的表情可以另在場所有人都認為他真的在進行一場莊嚴的求婚儀式,而對象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呃,男人。他柔情似水的眼神配上低沉磁性的聲音,簡直電得吳哲外焦裏嫩。
半分鍾後,吳哲鎮定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並奉送白眼一記,“隊長,你以為單膝跪地就是浪漫,你怎麼不去弄一輛白色的馬車?”吳哲從炕上蹦下,沉著冷靜的走了出去。
“哎,失敗了?”袁朗有些鬱悶,可當他看到吳哲留在炕下的鞋時,他又笑得人神共憤。
吳哲赤腳蹲在門口,黑貓蹲在他對麵,捂著胸口,少校的心跳直逼180。
“爛人!”他臉上的溫度足以煎好一個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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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翻白眼。
袁朗拎著吳哲的鞋子出現在門口時,少校已經連白眼都不想翻了。接過鞋子穿上,吳哲說:“我要出去轉轉。”
“去哪啊?”袁朗連忙問,“人生地不熟,小心被拐賣了。”
“誰敢拐我。”吳哲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又不能傳宗接代。”
“你不是號稱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才高八鬥貌似潘安號稱一朵梨花壓海棠人送綽號玉麵小飛龍的吳哲吳少校。”袁朗輕佻的攀上吳哲的肩膀,狀似不盡興的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已經求婚了,你考慮考慮。”
一看吳哲的體溫又有往上飆升的跡象,臉也漲得通紅,袁朗隻得連連擺手,嘴裏說著:“哎,我開玩笑,到此為止,別生氣。”
“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我不做這麼虧本的事。”吳哲冷冷的瞥了袁朗一眼,客廳裏的溫度好像降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