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通體為黑的公狗,它的血能大卸鬼的陰氣。”

“那母的呢?”

譚老爺子一愣,“沒研究過。”

吳哲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老頭子一點都不嚴謹。

隨便的拾掇拾掇,做好準備工作,轉眼用了一個多小時。11.30的時候,馬警長又來了,誰叫他是這件案子的負責人呢,躲都躲不掉。不過,這次他身後多了兩個跟班,小廖和熊子,年輕人陽氣足,這幾個大老爺們湊一起,再邪的東西也不怕。

馬警長領著眾人到達小飯館的時候,平時吃飯的地方已經挪空了,小廖和熊子用六張桌子拚了張大的香案,上麵蓋了一層黃布,擺好了香爐,瓷碗、銅錢和鎮魂鈴。譚爺爺走近察看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他又拿起擱在桌上的,下麵還懸著一簇紅穗的嶄新的桃木劍,疑惑的看向馬警長。

“哦……那是我去年買的,一直掛在室內,用來鎮宅辟邪。”馬警長臉紅了。

“桃木在百木中性屬金雷,主刑殺,做成劍就更是淩厲。”

“長見識了。”周圍幾人紛紛點頭。

譚老爺子叫袁朗拿出了黑狗血,各往兩邊的小瓷碗裏倒了些,最後又含了一口在嘴裏,看得吳哲直皺眉頭。

“噗!”他一口全噴到了桃木劍上。“接著!”他又將劍扔給了袁朗。

袁朗眼疾手快抓住了劍柄,心裏一陣不適應,他是拿慣槍的,現在突然讓他拿劍,真是別扭得緊。

“你流年不利,犯煞,不像吳哲有瑪尼輪護身,一會緊握住桃木劍,可保平安。”譚老爺子指著袁朗說。

“那,那我們呢?”小廖的臉色不太好。本是來看新鮮,卻見這陣勢嚴謹的狠,像似要來真的。一想起呆會可能惡鬼衝身,小廖有些心虛了,他羨慕的盯著袁朗手裏的桃木劍,又回頭直瞅吳哲,不知道譚老爺子說的瑪尼輪是個什麼東西。

“你們兩個小時後再來。”譚老爺子朝門口指了指,馬警長想了一會,帶著小廖和熊子走了。臨走前,他說:“警局不遠,十步路就到了,我們在裏麵守夜,有事打電話。”

“不用那麼麻煩,”說著譚老爺子甩給馬警長一道符,“這是用人血寫的符,要是我出事了,它會自燃,你們到時候趕緊的過來。”

“這麼神奇?”馬警長認真的盯著那道符瞧了半天,直到譚老爺子忍不住催促他。

“對了,因為今晚要開壇,老板和老板娘被我們請到所裏了”。

“好事。”譚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說:“否則她未必過得了今晚。”

“……”馬警長聽不懂,小廖和熊子拉著他出去了,屋裏隻剩譚老爺子,袁朗和吳哲。

“鐺鐺……”警察走後,牆上的鍾在午夜12.00準時響了起來。

“站好咯。”

譚老爺子讓袁朗和吳哲分別站在身後兩側,孤零零的香案上青煙嫋嫋,老爺子點燃三根立香,嘴裏念叨了一串話,隱約聽起來像似道家的咒語,周圍很安靜,靜得能夠聽到後廚房水龍頭漏出的滴滴水聲。

袁朗提著桃木劍,不知道這老爺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讓他們幫什麼忙也沒說,就隻是傻傻的站著,看著他雙眼緊閉,右手無名指扣著左手無名指,雙臂平行伸於胸`前。

“噓,噓……”吳哲在旁邊小聲的“噓噓”袁朗,試圖引起的他的注意。

“做什麼?”袁朗轉過頭,丟過來一個詢問的眼色。

吳哲聳了聳肩,表示他現在無聊到極點,就在這時,屋頂的日光燈閃了幾下,滅掉了。

“來了?”吳哲喊出聲,譚老爺子卻沒有應他。

黑暗瞬間降臨,屋內的溫度驟降了好幾度,袁朗抬起頭,剛好有什麼東西滴到了他的額頭上,冰涼浸骨,卻滑膩膩的,還有一股焦味兒。

“隊長?”吳哲的聲音小小的,生怕驚動了正在施法的譚老爺子。正叫著,頭頂上淋淋漓漓又落下不少這種東西,吳哲抿住了嘴唇,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這味兒好奇異。”他嗅了嗅,順便在黑暗裏尋找,看不到,又往旁邊挪了幾步,扯住了袁朗的袖子。

“隊長,譚老爺子怎麼了?”

旁邊的人轉過頭,吳哲借著通往後廚房的那點光亮瞧清楚了,不是袁朗的臉。這種對峙隻有幾秒鍾,但那種古怪的情景卻在少校心裏刻下了長久難忘的印象。

她咯咯的輕笑著,露出半截麵孔,臉的上半部分在黑暗中模糊不清,下半部分那一排白森森的牙齒粘著血絲。吳哲心中一凜,往後退了好幾步。

“吳哲,讓開!”袁朗舉著桃木劍砸了過來,清寒寂靜的夜晚,隻聽“哐當”一聲,譚老爺子摔到了地上,腦門上凸起了一個大包。

“我說你力氣不小啊,幸虧我練過金鍾罩。”

“譚爺爺?”袁朗一聽是譚老爺子,疑惑的收回了劍,這時燈也亮了,沒有鬼,隻有被袁朗砍了一劍的茅山後裔。

“怎麼回事?”吳哲連忙伸手將譚老爺子扶起來。

“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