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3 / 3)

葛佳在遠處的球門後和他招手,“盛銘!這邊!”

他跑過去,“怎麼樣了?”

“剛開始,零比零。”

看了看場上的情況,盛銘拿起相機來。鏡頭四處捕捉著場上奔跑著的球員。

他很快注意到那個人。個子很高,帶球跑的時候動作很快,過人也相當利索。

從鏡頭中望出去,那人似乎有些與眾不同。栗色的頭發,帶著些異國色彩的眼睛。看著很英俊。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給隊友的長傳腳法很準,隊友在前場接過球,看準前點傳來一個過頂的高球,前點高個的中鋒躍身起來一個衝頂,球便進了。

場邊對方的拉拉隊頓時雀躍起來。

“啊,被進球了啊……”葛佳在一邊小聲低估著。

盛銘回看剛才捕捉到的相片,是那個高個子中鋒的頭球。跳躍在半空中爭頂的瀟灑姿態被留在了相片上,表情和角度都剛剛好。而再那之前,拍攝到的那個人的影像,卻因為沒有掌握好時機模糊掉了。

盛銘拿起相機繼續拍。

自己係的球隊踢得並不好,足球不是長項。比賽到了下半場甚至形成一邊倒的趨勢。經濟金融始終在中前場傳球滲透,進攻的失態一波又一波。

透過鏡頭再次看清那個英俊的高個男生,他帶著球,一直往前突。離球門還有三十米的時候,他忽然突矢冷箭似得一腳遠射。球速很快,皮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盛銘按下快門之後,隻見皮球向著這邊快速地飛過來。最後擦過立柱,直直地飛過來。

“啊!”葛佳見了連忙害怕地躲開。

盛銘移開鏡頭,匆匆躲閃。慌忙之間,相機“嘭”地一聲落地。足球滾了兩下,停在了他身後的遠處。

葛佳看到了,又急忙過來,“沒事吧?”

盛銘看了看她,微微笑了笑:“哦,沒事。”說罷,便俯身下去撿起相機——似乎,壞了。

球場內有個男生跑過來撿球。

“你還好吧?”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那個陌生的男生抱著球問道。

盛銘站起來,“沒事。”

男生看看他手裏的相機,又笑笑問他:“相機沒摔壞吧?”

……開不了了。但是沒事,我再看看吧……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球場裏有人粗魯地喊了一句:“喂!彭靖宇!快點啊。”

放眼過去看,是他。剛才遠射踢飛皮球的人。他擰著眉頭,一臉的不耐煩。

“那人什麼態度呀!?”葛佳在一邊抱怨著,“都差點踢到人了!”

聽到隊友催他,那個叫彭靖宇的男生便帶著球小跑著回到場內。

盛銘望了一眼遠處那個站在中圈弧的人,沒有說話。

5

很多年之後,我問我自己,與你的這一段,是否隻是因為年少輕狂而誤走的一段歧途。因為年輕氣盛,所以包含著良多對愛與未來的幻想。後來,我否定我自己是因為我深切感受到不論你在,或是不在,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是信仰一般的存在。所以,我便不再懷疑了。

——《晚安,巴黎》

晚上九點,盛銘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外麵正是傾盆大雨。秋雨下得涼意倍添,世界上每一個角落都是潮濕的。

他緊了緊手中僅有的兩本書,衝進了雨裏。

他穿著一件深色的格子衫,下麵是一條窄窄的牛仔。在大雨中的每一個奔跑的腳步所濺起來的水漬,沾濕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