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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熱水,溫度透過瓷杯,直接傳送到手心,甚至有些刺痛感。

……

即將要來的元旦,學校裏很多外地的同學都開始整理行囊,準備回家過節。

最後的幾天裏,人陸陸續續地走了。

三十一號,盛銘上完下午的最後一節聽力課,便去了夏朵。鄒子裴約他在那裏見麵。盛銘懶得去猜測他的心思,隻是聽話地去了。

街上的人群似乎特別多,大概是因為歲末的關係,大家都想要有一個熱鬧的狂歡夜。

夏朵裏客人也不少。

“歡迎光臨夏朵——先生一位嗎?”

吧台前坐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孩,印象中並不是老板。

“之前應該有訂座——鄒子裴,麻煩幫忙看一下。”盛銘看了看眼前的年輕男孩,左邊耳朵上的耳釘亮閃閃,黑色的短發用定型啫喱水稍稍打理,看起來很精神。

“鄒子裴——”男孩子低頭認真地在預定的姓名中尋找著,“有了!請跟我來喔。”兩隻眼睛笑得彎彎的,說話時,時不時可以看到小小的虎牙露出來。

跟在他的身後走,盛銘明顯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道。像是那日鄒子裴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有著橘子和鬆雪的甘甜味道。

把盛銘帶到預定了的桌子前之後,男孩子笑說,“稍等,我去給你拿菜單。”

男孩走回吧台去,盛銘這才看到老板從裏麵的廚房走出來。男人似乎習慣把單件毛衣的袖口卷起來,露出精瘦有力的小臂。視線相會的時候,老板向盛銘笑了笑致意。

年輕男孩拿了菜單,向著老板的後腦勺輕輕打過去,不懷好意地小聲對他吼了一句,“盯著人家看個屁啊你。”

男人皺起眉頭來低聲嗬他,“鬧什麼,做事去。”男孩子勉強止住笑意,蹦躂蹦躂地拿著菜單往這麵走過來。

20

那年你牽我走過無數人群,天寒地凍,你的手心卻是暖的。那時在我心中,突然泛濫起一種不知名的莫名感傷,就連我自己都反應不及。

——《晚安,巴黎》

“看看需要點些什麼?”男孩掏出點單本,恭恭敬敬站在盛銘旁邊。

“先不用,我等人。”

“那飲料要不要先點一份呢?”男孩翻開菜單,“柚子花茶是熱賣商品,特色冰咖啡也很好喔。”

盛銘看了看精致的手繪菜單,食物的圖片是用POLA相機拍出來之後貼上菜單的。

很花心思。

“……那先給我一杯冰咖啡好了,謝謝。”

男孩在單子上刷刷地寫了幾筆,“好的,飲料很快就上。”

店裏的小音響播放的是《向暖》。

盛銘坐在座位上,能夠依稀聽清身後一桌女孩子的談話聲,議論著樂隊和這首歌曲。

“聽說這首歌是阿森寫給阿澤的喔,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是一對啊。”

“唉?不是一起寫的嗎?”

“你沒有看上一期雜誌上他們的訪談嗎,是阿森要寫,然後寫到一半的時候又打電話給阿澤,讓他來看,‘喂,我出了點狀況’這樣……不過歌詞真的好感人啊,哈哈大叔超帥……”

“我喜歡小光啊,超級可愛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開LIVE啊?好想看哦。”

……

說起來,當初會注意到島,漸漸開始喜歡,也是因為很多首歌的詞。不單單是曲子好聽,歌詞也寫地相當動人。

都說,世間有四件覆水難收的事:拋出了的石頭、講了出口的語言、錯過了的機會、消逝了的時光。而每個人的心裏多多少少都會有一段經曆、一個故事,或是一個人是無法忘記的。最早聽到《To my last lover》的時候,盛銘還在揣測,那個叫陸嶼光的主唱究竟擁有過怎樣曲折的故事呢?